“此事不必多言,公子若無其他的事,就請回宮吧”
公孫啟說完,便別過頭去,再不看嬴恪一眼,那決絕的姿態彷彿已將一切都拒之千里,似乎心意已決,再無更改的可能。
嬴恪心中焦急如焚,他連忙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憂慮:“師傅,我深知您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如今我手中實在是無良將可用啊。這一萬禁軍若無良將統領操練,以後上了戰場,那無異於讓他們去白白送死!”
公孫啟身形微微一顫,那一瞬間,彷彿內心有什麼在掙扎,但他依舊雙唇緊閉,未發一言。
嬴恪見此情形,心下一橫,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了公孫啟面前,目光中滿是誠懇與堅定:“師傅,若您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秦竹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被嬴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兩人。
公孫啟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之色,急忙伸出雙手去扶嬴恪,聲音中帶著慌亂:“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嬴恪卻執意不起,依舊跪在地上,繼續說道:“師傅,當年之事,實非我等所能左右。但如今這局面,只有您能幫我統領操練這大軍啊!”
公孫啟長嘆一聲,那嘆息中飽含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他扶起嬴恪說道:“公子,您這是何苦呢?”
嬴恪見公孫啟態度有所鬆動,趕忙趁熱打鐵,言辭懇切地說道:“師傅,只要您肯出山,過往之事,我定向曾祖祈求,讓曾祖為您正名,還您一個公道!”
公孫啟沉默良久,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最終緩緩說道:“罷了罷了,公子一片赤誠,老夫怎能忍心拒絕。但老夫有一個條件。”
嬴恪急切地問道:“師傅請講,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辭。”
公孫啟目光堅定如鐵,鄭重地說:“我出山只為保秦國太平,不忍看到這一萬大秦將士,因無人操練,慘死於戰場。我不為個人榮辱,待這一萬禁軍訓練有成,還望公子能讓老夫再次歸隱,從此不問世事。”
嬴恪連連點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師傅放心,一切依您所言。”
公孫啟微微點頭,神色略微緩和:“那好,老夫便應下此事。”
嬴恪大喜過望,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多謝師傅,有師傅相助,這一萬禁軍必將成我大秦虎狼之師。”
嬴恪與公孫啟開始仔細商討禁軍的訓練事宜。他們在屋內時而激烈爭論,時而低聲細語,為禁軍的未來謀劃著每一個細節。
幾日後,嬴恪再次來到公孫啟住處。還未進門,就見公孫啟早已在桌前等候,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一份詳細的訓練計劃。
嬴恪接過計劃,逐字逐句地仔細看過,不禁讚歎:“師傅果然謀略過人,此計劃周全縝密,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無論是將士們的體能訓練,還是戰術配合,都安排得恰到好處。定能讓禁軍脫胎換骨。”
公孫啟說道:“公子過獎,訓練禁軍並非一人之功,還需各方配合,方可成事。”
在訓練禁軍的過程中,嬴恪不辭辛勞,時常前往武功山軍營檢視。然而禁軍中一些權貴子弟,卻對公孫啟的訓練方式頗有微詞,他們仗著自己的身份,在軍中散佈不滿言論,甚至試圖暗中破壞訓練,干擾正常的秩序。
面對這一情況,嬴恪果斷下令:“不遵從主將之令者,斬殺!” 公孫啟也毫不手軟,當眾斬殺了幾個帶頭鬧事之人,以殺雞儆猴。
在這一萬禁軍歷經數月的艱苦訓練,而時間也來到秦昭襄王五十二年(公元前254年),這日嬴恪來到武功山軍營檢視一萬禁軍的訓練。
只見那一萬禁軍已然煥然一新。軍容嚴整,士兵們個個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士氣高昂,呼喊聲震耳欲聾,彷彿能衝破雲霄。
在校場演練中,禁軍的表現更是讓嬴恪驚歎不已。只見將士們行動迅速,陣法變換自如,進攻時如猛虎下山,防守時似銅牆鐵壁。
嬴恪看著威風凜凜的禁軍,心中滿是歡喜,激動地說道:“師傅真不愧為我大秦第一大將,不愧為戰國四大名將之首啊。”
公孫啟卻神色平靜,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這只是開始,日後還需多加磨練,還需在戰場之上歷經洗禮,而戰場上瞬息萬變,容不得有絲毫懈怠。”
嬴恪望著眼前士氣高昂的禁軍,心中滿是豪情壯志。他也在想著如何讓這一萬禁軍經歷鮮血的洗禮,真正成為他麾下的一一虎狼之師。
就在嬴恪思緒紛飛之時,一名他宮中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