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加冠之禮順利完成。
歷史中的嫪毐之亂也並未發生,嬴政提前親政的時間,也比原來歷史中所記載的,早了近6年多時間。。
因為嫪毐的提前死亡,呂不韋這個雄才大略的人,也就沒有被罷官奪爵。
嬴政在親政後,未曾對呂不韋下手,嬴恪與呂不韋之間,自那以後也再未見兩人矛盾。
原來在秦王政二年時,嬴政親政大典前,咸陽城內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嬴政,這位年輕氣盛且心懷壯志的秦王,雖尚未加冠親政,但他知道,呂不韋以相國之尊在秦國朝堂經營多年,其勢力錯綜複雜,宛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巍峨高山,橫亙在自己親政的道路上。
當時嬴政想著,無論是在親政之前還是之後,呂不韋這股強大的勢力都必須被剷除,否則自己難以施展拳腳,實現那統一天下的宏圖偉業。
然而,嬴政的想法被嬴恪察覺並阻攔了下來。
在親政大典即將舉行的前夕,嬴恪將嬴政請到了自己的農莊,說明他要請呂不韋在此赴宴,還將嬴政安排在一旁暗室中。
嬴恪派人將呂不韋也請到了農莊。
書房內,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盪,映照著嬴恪和呂不韋兩張神色凝重的臉龐。
“相國,秦國如今已走到關鍵的轉折點,王上親政,乃是大勢所趨,勢在必行。您多年來為秦國建立的功勳,秦國上下都銘記於心,絕不會忘卻。但權力的交接,關乎國家的根本,必須謹慎行事為好啊。”
嬴恪率先打破沉默,開門見山地說道,目光深邃而又意味深長地看著呂不韋。
呂不韋心中微微一凜,他深知眼前的局勢微妙而複雜,但多年的政治生涯早已讓他練就了沉穩的心境,因而表面上仍鎮定自若:
“鎮國君,不韋自從輔佐先王以來,便傾盡心力,毫無保留。無論是在各國之間縱橫捭闔,周旋外交,還是在國內大興水利,重視農商發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築牢秦國的根基。”
“如今的局勢,不韋又怎會不明白王上和鎮國君的心意呢?只是秦國統一天下的大業尚未完成,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秦國的根基更加穩固,絕無半分不臣之心啊。”
嬴恪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相較於之前緩和了些許:“相國,我清楚您的才能對於秦國而言是何等的珍貴。但王上逐漸長大成人,他的志向是橫掃六國,完成統一大業,這就需要獨攬大權,能夠毫無顧忌地放手施為。您在朝堂多年,難免會有一些人對您心生嫉妒和怨恨,在王上親政之後,恐怕會有人藉機興風作浪,挑起事端,從而引發朝堂的動盪不安。”
呂不韋長嘆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不韋在行事過程中,或許有時過於剛愎自用,以致於招來一些人的非議和指責。但我對秦國的忠心,猶如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一般,清晰可見,天地可鑑。鎮國君,您看看如今的秦國,經過多年的變法圖強,已然具備了虎狼之師的姿態,擁有了稱霸天下的實力。不韋平生的心願,也如同大秦的先王們一樣,一心想著掃平六國,實現天下的大一統啊。”
嬴恪目光堅定如炬,直視著呂不韋的眼睛說道:“相國放心,王上對此自有安排。您只需將手中的權力交接出來,日後王上會以賓客之禮相待,遇到軍國大事依然會向您問詢請教。秦國的朝堂,需要的是上下齊心,團結一致,而不是某一家族或者某一個人的獨大局面。”
呂不韋苦笑了一下,心中明白大勢已去,但仍有著一絲不甘和無奈:“罷了,我既然已經身處這權力的棋局之中,便順應王上的意願吧。只希望鎮國君能夠轉告王上,呂不韋願意在餘生之中,憑藉自己的才學和經驗,在幕後默默地為秦國的大業添磚加瓦,絕對不會有半點異心。”
就這樣,二人徹夜長談,從秦國先王們的遺志,談到當下秦國所面臨的內憂外患;從朝堂上錯綜複雜的勢力分佈,談到六國對秦國虎視眈眈的嚴峻態勢。
呂不韋詳細地剖析著自己過去為秦國謀劃的每一步棋,言辭懇切,充滿了對秦國的深情和不捨;
嬴恪也在心中反覆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得失,在忠與奸、明與暗之間進行著審慎的判斷和思考。
不知不覺中,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呂不韋緩緩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拱手向嬴恪告辭。
他的馬車緩緩駛離農莊,車輪在道路上揚起一片塵土,漸漸消失在遠方。
嬴恪折返回到書房之中,卻見嬴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