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瘋狂咆哮,審配等人都在瑟瑟發抖。
如今的袁紹在氣頭上,可沒人敢去觸黴頭。
“哼!審配!我為了給你爭取時間,死了兩萬餘人!”
“而你呢?過了一個時辰,居然才修築了這麼幾堵土牆?才挖了幾條溝?辦事怎麼如此不利!”
袁紹找不到發洩目標,果斷將目光看向了旁邊垂首裝死的審配。
審配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哎?我?主公,我這樣也能躺槍的嗎?”
“才一個時辰啊,能夠幹嘛?末將可以把這裡挖出溝壕,能修幾堵土牆已經很努力了!”
“只要主公再堅持堅持,土牆絕對可以築的高高的!”
其實審配還想懟幾句,要不是老子這幾堵牆,你們踏馬就嗝屁了,別得好不知好…
而且兩萬大軍才阻攔了對方一個時辰,你們是吃屎去了嗎?
換一支屎殼郎大軍,怕是還能噁心他們,讓敵人不敢過來吧?
但審配沒這個勇氣罵出來,以袁紹的性格,你敢罵他就敢殺!
袁紹被氣得不行!
“還敢頂嘴?我再堅持下去,五萬大軍都踏馬死沒了!那我還要你的土城有何用?”
話音剛落,袁紹還不待發作,頓時地動山搖了起來!
震的袁紹等人一陣心驚!
“怎麼回事?大地裂了嗎?”
“主公!不是地裂,而是…曹營的投石車來了啊!”
驚慌失措的指了指天空,漫天巨石朝著他們轟來。
嚇得眾人抱頭鼠竄!
“逃!快逃!這土牆不要了!撤回土城據點!快啊!”
袁紹二話不說,帶著諸將瘋狂逃跑!
審配修好的那一點土牆,被頃刻間砸的稀爛,不過好在也給了他們撤離的時間。
只不過士兵們被砸死了不少,也有很多被踩死的。
望著袁紹逃竄,曹營諸人將望遠鏡放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這?還想侵犯我們兗州?何不直接獻上他冀州?也免得我們大費周章啊!”
“沒錯!讓袁紹洗乾淨屁股,等待主公寵幸豈不是更好?”
“兄弟們,接著砸!將他們的土牆都砸了!”
這一仗從上午打到傍晚,審配的土牆全被夷為平地!
溝壕也被投石車的落石給填了起來!
曹營一路打到袁紹的土城據點,又轟炸了一段時間後,才撤兵回黎陽。
土城內的袁紹,被打的不敢冒頭,只能在軍帳內打砸東西,以此發洩怒火!
“啊!!可惡的曹賊!敢殺我士卒,破我土牆!實在該死!”
“審配!你給我出來!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讓我築什麼狗屁土牆,還說什麼朝曹操臉上射!”
“害我損失兩萬多人!那可是兩萬啊!不是兩百!我袁紹不過十餘萬人,這一下少了那麼多!”
“今日若不是我跑得快,我已經被曹賊砸成一坨肉糊糊了!你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要你好看!”
被袁紹惡狠狠的盯著,審配打了個寒顫。
腦海中更是極速飛轉,在為自己想著脫身之法!
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藉口和理由,今日袁紹必定讓他脫層皮!
十幾秒後,審配有了決斷,臉上的慌亂也漸漸消散,轉頭朝袁紹拱了拱手。
“主公!此次並不全是我一個人的過錯!”
“還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的餿主意,我何至於此?”
袁紹怒罵。
審配不疾不徐的走了上去。
“主公啊!曹營擁有那等冒濃煙的神器,咱們誰也沒有料到,又豈能怪我審配計策不行呢?”
袁紹冷哼一聲,寒意瀰漫。
“哼!那曹營擁有投石車你是知道的吧?為何被砸了土牆你心裡沒點數?”
聽到這話,審配目光一沉,怒指著李從良!
“主公!這事您可就得怪李先生了!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屬下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對策,已經殊為不易了!”
“所以沒考慮到那等細節,我承認是我的錯!但是…我們出兵之前,李從良就斷言我們不行!”
“此乃兵家大忌啊!打都沒打就亂說,豈不擾亂軍心?人家都是祈福禱告才出徵,可他倒好,居然詛咒我們!”
“而且他既然敢說,我猜他應該是看出了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