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以來我就沒見娘笑過,但來了曹營,她每天都會發自內心的笑,我想讓她在這過得開心,我的一生不止有大業,還有家人…”
太史慈目光柔和,看了一眼那正在跟曹嵩說笑的婦人。
他父親早死,是他娘一把屎一把尿將他喂…拉扯大,所以他特別孝順。
“而且曹營在青州大力扶持農耕,幫助百姓分田到戶,減少稅收發放救濟糧,很得民心。”
“我娘也受到了當地官員不少照顧,現在一直在我面前說曹營的好,不准我回去,要我知恩圖報!我也很無奈啊!”
“那啥你也別笑我,這幾天我聽到一些風聲,你跟夏侯家的姑娘定親了,你現在又出現在這,你就說吧你是不是也妥協了?”
太史慈斜眼看著張飛,這不正是大哥笑二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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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忠義,結果因為一個小姑娘,就動搖了?
張飛面色一滯,底氣一下變得不足了。
“咳!這不是重點,你就說你還想不想回去吧?你要想回去,我回頭讓大哥跟先生想個辦法!”
太史慈猶豫了很久,抬頭仰望著天空,重重的嘆了口氣。
眼神漸漸落寞了下來,沒有正面回答張飛。
“你知道嗎?我來這裡一段時間了,我發現這裡的人,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工作氛圍也超輕鬆,我…”
“你就是叛變了對不對?”張飛豎起了中指。
太史慈一臉尷尬,狡辯道。
“其實一開始我是極力拒絕的,但他們給了我一百金的年薪,以及一千金的入職獎勵,並答應年底還有分紅,老了也有養老保險…”
“你就是叛變了!”
張飛露出一副我已看透一切的表情。
太史慈深嘆一口氣,一臉尷尬與無奈。
“不是我太史慈不忠義,而是…他們給的實在太多啊!”
“翼德!你也知道,跟著主公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一年沒給兄弟們發俸祿了!他只顧著自己奏樂自己舞,何曾讓我們一起舞過?”
“上個月我女兒太史昭容生病,我因為沒錢,差點讓一場病將她帶走!”
“從那刻起我發現,滿腔熱血終究抵不過現實的無奈!用愛,並不能發電,但錢可以…”
“而且元義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覺得有道理。”
太史慈說到這話時,他感覺自己頹廢墮落了不少。
時光磨平了他的稜角,洗去了他年少時的衝動,讓他認清了現實。
熱血也一次又一次的被淋的涼透。
“一千金啊…跟著主公我一輩子也賺不到!但在曹營…卻是唾手可得,他們人均幾千金的家產,我們拿什麼比?”
“雖然我是絕世,但我身後有老有小,我也需要生活呀!人活一生,我不僅是在為自己活,我還有家人,我是他們的頂樑柱,我得為她們多想想!”
“而且,我如今有了新的理想新的目標,我要當一位世界著名的音樂家!元義說回頭還會給我做一架什麼鋼琴。”
聽完太史慈的話後,張飛沉默了。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他懂,他沒法強迫太史慈。
因為他自己…也向往曹營的高薪生活。
“我明白了,兄弟安好!我會將你的無奈轉告其他兄弟們的。”
他並沒有責罵太史慈,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
生活的壓力,讓無數人低下了傲氣的頭顱,讓他們認清了現實。
望著張飛離開的背影,太史慈熱淚盈眶,極為難受。
趕緊伸手拉住張飛。
“翼德!明年平定荊州後,丞相給我開演唱會你會到場聽我彈琴嗎?”
張飛嘴角抽了抽,你踏馬還真要開演唱會?
要不要這麼離譜?你可是個將軍!
“那要看你收不收門票了。”
說罷,轉身離開。
趁著曹操他們沒注意這邊,太史慈嘆了口氣對著張飛背影小聲道。
“我太史慈發誓,今生不為曹營殺主公一兵一卒!兄弟你大可放心!”
雖然他身在曹營,但心還是向著劉備的,起碼目前是如此。
張飛渾身一顫,與曹操夏侯哲打了聲招呼後,離開了庭院。
雙方拜別,張飛騎著寶馬,帶著劉備的老婆與兩個女兒,便朝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