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花被薑糖頂翻後,就被她壓在地上。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結果怎麼也爬不起來。
薑糖就跟座山似的,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最關鍵的是,胡大花被薑糖兩巴掌打怕了。
她用手捂著臉,發出了嚎哭聲,“來人哪!救命啊!她這是要殺人啊!”
王玉珍趕緊用手順著薑糖的後背,一個勁地往下順,嘴裡還說:
“薑糖啊,咱不氣了,咱不氣了啊!媽沒事兒了,媽真沒事兒了!”
薑糖抬頭,眼神依舊一片清明:
“媽,沒事,這種人就是欠抽,多打幾下,她以後就會長記性,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胡大花一個勁地嚎:“瘋了,你這是瘋了呀!來人啊,救命啊!”
薑糖卻一回頭,直接從胡大花的腳上扒下她的鞋子。
胡大花嚎了一半停了下來,“你、你想幹什麼?”
為什麼要脫她的鞋子?!
胡大花的鞋子是農村手工縫製的布鞋,鞋底也是手工納的,這種鞋都是一針一線結結實實縫出來的,結實的很。
不過胡大花腳上的這雙鞋子穿了有些日子,鞋底的針腳有些位置都被磨破了。
薑糖把手指強行塞進一個縫隙,伸手扯了兩下,沒扯開。
王玉珍一見,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然後從鑰匙堆裡找出一把摺疊的水果小刀,掰開刀刃的位置。
王玉珍:“薑糖,媽幫你!”
薑糖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王玉珍,王玉珍已經把刀伸進鞋底和鞋面的縫隙,刀刃往下使勁一劃。
但是王玉珍力氣不大,手勁也沒多少,啥也沒劃開。
王玉珍生氣:“咦?這水果刀一點都不利啊!”
薑糖抿了下嘴,接過來,一手抓著布鞋,一手握著刀,往下一使勁。
胡大花的鞋底和鞋面當場被劃開了一大半。
等兩雙鞋都被劃開後,薑糖這才鬆開胡大花,從地上站起來。
王玉珍:“幸虧這是你爸的鑰匙,回頭我洗洗還給他。我可不想拿這刀削水果吃。”
胡大花被鬆開後,還躺在地上嗷嗷哭,“老天哪,不長眼吶,有人要殺人了呀!”
這時候,周圍被驚動的人,也終於發現是這邊的動靜了,大家紛紛朝著這邊跑過來:“什麼事兒啊?怎麼了?”
於小亮和易康健驚訝:“怎麼了這是啊?”
薑糖伸手摸了把臉,“沒什麼,就是遇到了個瘋婆子。”
於小亮的眼睛落在地上的兩隻鞋上面:“唉,這裡怎麼有雙破鞋?”
薑糖:“嘖,破鞋被人發現了。”
胡大花聽到薑糖說這話,一下跳了起來,“你自己才是破鞋,你還敢說我?”
薑糖當場抬起自己的腳給王玉珍看,“媽,你看我的鞋漂亮嘛?”
王玉珍:“我家薑糖的鞋嶄嶄新,可漂亮了!”
薑糖:“誰是破鞋?”
王玉珍指著胡大花:“她,瞧瞧,這麼多人都看到她的破鞋了!”
胡大花:“你們……你們是一夥兒的!”
於小亮:“所以呢?你有病吧?你到我們木材廠門口鬧事兒,我們都是木材廠的人,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夥的?”
易康健:“看著像是我村裡那種胡淘不講理的型別。”
木材廠的工人也跑了出來,“怎麼是她啊?”
於小亮問:“大哥,你認識她呀?她是誰呀?幹嘛的啊?”
工人皺著眉頭看著胡大花:“她隔壁木材廠的,她家的木材廠都被封了,也不知道她三天兩頭來幹什麼。”
“之前有事沒事就找老宋吵架,我們都煩死她了。”
於小亮:“那她不就是來鬧事了嗎?”
工人氣哼哼地說:“就是鬧事的呀,一天天嘴巴里不乾不淨的,不是帶著她老子,就是帶著她親媽。”
胡大花光著腳站在地上,臉都被薑糖兩巴掌抽紅了。
胡大花:“薑糖,你這個賤胚子,你竟然敢打我?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胡大花怎麼也不敢相信,薑糖竟然敢動手抽她。
要知道,薑糖之前可是喊她媽的!
胡大花心裡頭,自己是薑糖的長輩,她怎麼敢動手抽她嘴巴子?!
她在家裡,曹根生都不敢動手抽她!
她今天竟然被薑糖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