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騎著腳踏車,快到工廠跟前的時候,斜刺裡衝出一個人,一把攔住了薑糖的腳踏車,“姜廠長!”
薑糖被嚇了一跳,“老周?你這是幹啥呢?我還以為我被人套麻袋暗算了呢!”
老周朝廠子門口看了一眼,“我這不是擔心,特地半路來接你啊!”
薑糖從腳踏車上下來,“還怕我找不著回廠的路啊?”
老周訕笑:“那肯定不是,我就是想提前跟你說一聲,他們今天收錢的人來了三個!”
薑糖:“他們咋來的啊?”
老周:“騎摩托車來的。”
薑糖站住腳,看了老週一眼,“你幫我把腳踏車藏起來。”
老週一頭霧水的看著薑糖:“姜廠長,不是我說,咱廠裡師傅的腳踏車都比你的車新。你腳踏車都破成這樣了,誰還偷你的車啊?”
薑糖:“我不是怕人偷我的腳踏車,我是怕人戳我車胎。”
老周無語:“誰吃飽了撐的,好好的跑去戳人車胎呀?”
薑糖看著老周:“我。”
老周:“???”
然後老周就看到薑糖挽了挽袖子,繞了個圈從工廠的另一個門進去。
沒一會兒,薑糖手裡拿了一個起子跑了回來。
薑糖:“老周,他們的摩托車在哪兒?有人看著沒?要是有人看著你負責把人引開。”
老周:“沒人看著,都在你辦公室的桌子上坐著呢。”
薑糖:“我最討厭有人的大屁股坐我辦公桌了!”
工廠院子裡,果真停著一輛帶斗的摩托車。
薑糖二話沒說,拿著起子前後輪“咔咔”紮了兩下,第二下砸進去之後,還特地撬著起子放了會兒氣才拔出來。
隨後她把起子揣兜裡,腳步匆匆的進工廠。
這邊薑糖走進屋,那邊對兩個年輕力壯的師傅招手,“你倆過來,幫我搬個東西!”
兩人趕緊跑過來,“姜廠長,搬啥呀?”
薑糖:“搬桌子。”
辦公室裡坐了三個小流氓,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兒,看著比另外兩個小流氓要沉穩一點兒。
薑糖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那個大流氓坐在她的椅子上,兩隻腳還蹺在辦公桌上。
薑糖人已經走進辦公室了,又退了出來,然後她去廢料堆裡拿了根趁手的棍子,在兩個工人疑惑的視線中,重新走進辦公室。
大流氓正以一副極其瀟灑和自得的姿態,一下一下晃著腳,那個得意呀,那個逍遙啊!
下一秒,一個人影衝到他跟前,沒頭沒腦的對著他就是一頓瘋狂亂打。
大流氓本來坐的就不太穩當,被突如其來的一頓打,一下就摔在地上,抱頭大喊:“啊啊啊……我x啊!誰啊……啊啊啊,哎喲!”
大流氓捱打的時候,那兩個小流氓不可能站著不動啊,衝過來就要拉薑糖。
結果,剛剛被薑糖喊過來搬桌子的工人,哪能讓他們打女同志?薑糖:我打打打!大流氓:啊啊啊!眾師傅:你敢打女同志試試? 他倆指著小流氓大吼一聲,“你倆幹啥?”
說話間,人也到了小流氓跟前,跟那兩個看著年紀不還大瘦不拉嘰的小流氓比,這兩個師傅一看就是經常搬木頭、搬傢俱幹活的人,有力氣。
他倆直接把小流氓給鎮住了。
薑糖手裡拿著棍子,一頓亂棍直接把大流氓逼在牆角護頭縮成一團。
薑糖:“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啊?我就問你,你憑什麼啊?”
大流氓都被打懵了,他可是來收保護費的!
他一個收保護費的人,怎麼會被人打?
等他感覺到棍子不再打他的時候,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打自己的竟然是個年輕姑娘。
這時候,工廠其他師傅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圍了過來。
大流氓看到門口黑壓壓的人群,心裡有點兒慌了。
他們是沒動手,但是這也逼的他不敢還手啊!
隨後,大流氓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流下來,他伸手一摸滿手的血:“我x……”
薑糖指著大流氓一臉的痛心疾首:“你說!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大流氓抹開遮住眼睛的血,更懵了,“我、我咋了?”
薑糖:“你咋了?我辛辛苦苦過來給你們送保護費,你竟然坐我的辦公椅、踩我的辦公桌?!!!”
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