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宿寒打斷姜墨冉自顧自的思維,意有所指地起身繫上披風,“小先生所做所說真乃超乎常人,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一人連葡萄這般進貢外邦果物都這般遊刃有餘,六郎,送她去我府上偏房歇息,我進宮面聖。”
餘宿寒慢吞吞剝了一個葡萄,在姜墨冉緊張舔著嘴唇的時候,突然送到她的嘴邊,“張口。”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姜墨冉的心跳都倏然漏了一拍。
餘宿寒俊逸的臉龐神情實在太過引人,那眼神看狗都溫柔到骨子裡。
姜墨冉不爭氣地一口咬住,氵十水豐盈,香甜如蜜,她幸福地眼睛彎彎。
梁六郎一巴掌呼在姜墨冉的後腦門上,“回神,我送你入府。”
一路上,梁六郎瞧姜墨冉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墨冉以為這是個外冷內熱的男媽媽,拍了拍他肩膀反過來安慰他。
“我知道這名義上是好吃好喝供我安息,實則監視。不過好日子嘛,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我老老實實你們一定會相信我的誠心。”
秦葭虎視眈眈,姜墨冉生怕丟了性命,也心甘情願留在講理的殺星家中,說不準還能混上一口固定編的飯吃。
梁六郎掀開簾子扶額,開口少見的吞吞吐吐,“岳陽郡主暫住府上,她心高氣傲,你……離她遠點。”
“寒哥哥送了個女人回來?是當本郡主死了不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岳陽郡主,姜墨冉好似有些印象。
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是原文中爭搶男主的惡毒女二,仗著皇帝寵愛各種手段磋磨秦葭,最終男主忍無可忍,得勝之後將她首級懸掛在菜場十年。
完蛋!難不成現在她那些割肉取血飲啞藥的手段都要用在自己身上?
可自己只是個老實本分求生存的可憐人,沒有主角光環啊!
岳陽郡主氣勢洶洶奔到下車的姜墨冉面前,揚起帶著一串金釧的手臂想要給她一大嘴巴子。
姜墨冉猛地蜷縮成一團。
響聲震天,岳陽郡主打在木板上痛的直哆嗦,一張豔色無雙的臉蛋滿是怨毒,“你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沒有教養,遇見本郡主還敢躲?”
姜墨冉一咕溜跑到梁六郎身後拽著他的衣角,拽著他的衣角,“郡主安好,民女全身上下,哪怕這條命都是指揮使大人的,郡主您要動民女一根寒毛且先去問問大人才是。”
“你!本郡主若想處置一個人還要問寒哥哥意見不成,你等著!”
岳陽郡主語塞,提起裙角氣沖沖闖回府上。
姜墨冉正為躲過一劫而舒氣。
梁六郎抬手拿劍鞘抵著姜墨冉手腕撇開他們之間距離,低垂著眼眸,“錢債兩清,你這條命要不要,自己收好,主子可不管。”
姜墨冉擺擺手毫不在意,“女追男隔層紗,郡主這樣子大抵不會找爺對峙,還能躲一時清淨也好。”
“怕沒有這般簡單。”
果不其然入府沒兩日,郡主身邊的侍衛把姜墨冉帶走壓著在她面前跪下。
郡主坐在軟座上驕矜的看著姜墨冉眼裡都是傲慢,“你害本郡主受傷,這賬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清算!靜香,賞她一頓玉釵。”
姜墨冉瞧著她身邊的丫鬟捧著一盤一寸長短的釵子頓覺不妙,“什麼東西,賞我這麼多珠寶玩意兒,您難道想做個好人?”
靜香嗤笑了一聲,拿起釵子面目猙獰像極了容嬤嬤,“咱們郡主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雍容高貴怎麼會跟你一個村姑計較?不過就是傷了手,要讓你也嚐嚐十指連心的痛楚罷了,你該磕頭謝恩吶。”
姜墨冉猛地吞嚥了口水,果斷選擇害怕的起身離開,沒走兩步就被侍衛攔下。
姜墨冉也沒辦法,急忙開口想要證明自己清白,“郡主,我與大人不過是他給我一口飯一個地兒住,我盡我所能幫他辦事兒而已,只是純粹上下外包關係。”
岳陽郡主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一瞬間倏然沉下臉,“本郡主管你什麼外不外包,不過是跟那些個攀附錢財染指他人夫君的小賤-人一樣,都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姜墨冉吶吶的嘆一口氣,對這些強行戀愛腦的女角兒無語,“這劇情鐵定出問題了,郡主您不是被指給楚天行為妻麼,怎麼現在大大方方在餘大人府上?”
這話似乎戳到了她的痛處,她眉間閃過一絲薄怒,上前猛地扼住姜墨冉的咽喉,“不說話是會死嗎?他楚天行是個什麼東西,還想娶本郡主做平妻?陛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