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嶽連話都吐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暴漲的傷心,他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傷了他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十倍百倍的屈辱死去。
魏子嶽說話的同時,手上重新凝聚了三把薄如紙張的飛刀,朝著君白的雙眼以及喉嚨的位置刺去。
君白輕蔑的看他一眼,隨手一揮,飛刀再度成為飛灰。
而後,用神力直接廢了魏子嶽的異能核。
劇烈的疼痛讓魏子嶽撲倒在地上打滾,嘴裡的話都不成語調,讓人無法聽清他是在說話還是在罵人。
不過君白才不會關心這些,他只覺得魏子嶽發出的聲音吵鬧,於是又廢了他的聲帶。
魏子嶽張著嘴巴,卻發現突然發不出來聲音,他本就瞪向君白的眼睛更加大的嚇人。
眼白多眼珠小的眼睛裡,帶著三分憤怒,兩分茫然,剩下五分是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君白手掌向下,將地上的鞭子吸在掌心,朝著魏子嶽揮去。
才打了幾下,魏子嶽涕泗橫流,猛然翻身跪在地上,朝著君白磕頭,眼裡帶著恐懼與祈求。
“你不是最喜歡恃強凌弱嗎?只是讓你嚐嚐位置顛倒過來的滋味,這才到哪兒,就受不了了?”
君白居高臨下的睨著魏子嶽,說出的話讓魏子嶽膽寒無比。
魏子嶽此刻只想保命,只垂下頭,一下一下的磕頭。
君白瞬間沒了收拾他的興致,直接催眠,讓魏子嶽去基地外面的棚戶區公廁旁邊住著,以後那裡就是他的家。
催眠會在一天後失效,不過魏子嶽也沒辦法再回到這裡,依照基地門口那兒荒民入城的規矩,魏子嶽進不來。
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魏子嶽。
看著魏子嶽離開這棟小樓,君白有些奇怪,魏子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竟然沒有人來檢視情況。
視線掃向地上已經沒氣的被魏子嶽折磨死的屍體,君白猜測,應該是小樓裡的守衛都習以為常,以為是被魏子嶽折磨的人發出來的聲音。
精神力掃過小樓裡,竟然只有三個守衛在一樓玩著撲克牌,再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魏艦和田夢晴竟然都沒在。
看來今晚的行動要打折扣了。
驀地,君白臉色古怪。
他的精神力隨意的掃過左右兩旁的小樓,竟然讓他在左邊的那棟小樓裡看到了強迫戲碼。
被強迫的男人很陌生,但強迫的那個,竟然是田夢晴。
魏子嶽的親媽,臉如白蓮花,心如毒蠍。
男人被褐色的藤蔓呈大字型捆綁著,頭無力的左右搖晃,臉色也紅的不正常。
然而,再細看,那個男人死死咬著嘴唇,血順著下頜滴落在胸前。
“梁敘,只要你求我,這次如了我願,我就放過你,否則你從此以後只會變成向我搖尾乞憐的狗。”田夢晴說著話,一條藤蔓從梁敘的身後出現,纏著他的脖頸迫使他抬起頭來。
梁敘眼睛通紅迷濛,似乎已經聽不進去聲音,並沒有理會田夢晴。
田夢晴靠近他,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咬牙說道:“你守著程佳韻那個死人這麼多年,真是可惜了,她可是到死都沒有想過你。”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是我將她的藥換成了輻射過的,她死的時候,全身都潰爛了,可真慘哈哈哈哈……”
田夢晴說完,笑得有些神經質,她靠近梁敘,眼看著兩人的嘴唇快要貼在一起。
“嘭!”
梁旭積蓄了好久的力量,額頭狠狠地撞向田夢晴的額頭。
田夢晴一時不察,被撞得後退了半步。
她的神色倏然一變,“啪”的扇了梁旭一巴掌,下一刻又伸手撫摸被她扇腫的側臉。
眼裡帶著心疼的說:“不要著急,等我膩了你,會讓你同那個賤人一樣的死法,這也算是成全你了啊!”
話落,田夢晴手指劃過梁敘的脖頸,慢條斯理的解他的衣服釦子。
梁旭的神智似乎完全迷糊了,他迷濛著眼神,任憑田夢晴的動作。
“嘭咚!”
田夢晴突然憑空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後面的牆壁上。
“誰?給我出來!”
田夢晴是高階異能者,被偷襲後反應很快,一邊化出藤蔓圍著她自己,一邊四處張望厲聲呵斥。
君白緩緩出現在門口,閒適的走進來。
田夢晴看向君白,神情驟然變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