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放了大約十來張桌子,幾乎都坐了人,享受美食的人還是挺多的,與基地外面食不果腹的荒民比起來,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君白環視一圈,在窗邊的位置發現了唯一的一張空置的桌子,便抬腳走了過去。
剛坐下,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態度淡淡的說:“這裡有人定下了,你重新找個地方坐吧。”
周圍幾張桌子上的食客好奇的看了眼,見是個瘦弱陌生的少年,便沒了興趣。
而君白聞言,也沒說什麼,便準備站起來重新找個地方坐。
他就是想嚐嚐這末世廢土之下的正常食物是什麼樣的而已。
他的心態挺平和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略有些尖利的嗓音在君白和服務生的身後響起:“誰讓這個髒東西坐這裡的?”
髒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君白。
君白麵不改色,只是寒意包裹了眼眸。
說話的人看著有一米七左右,臉相卻很稚嫩,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此時那張臉上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猙獰氣憤。
“對不起魏少,我正在請這位離開這裡。”服務生臉色煞白的彎腰道歉。
“請?這樣不守規矩的髒東西,就該立即扔出去!”來人依舊不依不饒。
趕過來的飯店老闆點頭哈腰,“是是是,聽魏少的,我這就讓人把他扔出去。”
老闆說完,瞪向服務生:“你怎麼還不動,這麼沒眼色,明天不用來了。”
“老闆,我……”對上老闆的眼神,服務生不敢再解釋,猛地回頭看向還坐著不動的君白,眼裡全是怨恨,因為這個人,他的工作沒了。
服務生此刻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惜他沒有異能,不過看眼前這個廋的臉都脫形的少年,服務生也沒什麼害怕的,直接伸手朝對方抓去。
君白微微後撤,就躲開了服務生的手,視線對上服務生的眼睛,不急不慌的說道:“出去。”
服務生的氣焰似乎一下子就消了下去,低頭回應:“是。”
而後目不斜視的轉身往外走。
看得飯店老闆一臉莫名。
“你踏馬的想死?”魏少炸了,手中瞬間幻化出一柄尖利的匕首,下一瞬便已經刺入了服務生的背心處。
“魏少……”飯店老闆一臉驚恐,對上魏少猛然轉過來的視線,後面求饒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太倒黴了,他這麼簡陋的小店,竟然也能招來魏少這個煞星。
想著之前得罪魏少的人最後的下場,老闆眼裡都是絕望。
君白緩緩站起來,掃了眼不知是死是活的服務生,最後目光落在魏少面上,語氣嘲諷的開口:“無視基地規定,隨意出手殺人,不愧是基地長的兒子!”
“你什麼東西,也想和他作伴是吧,我成全你!”
魏少手中再度出現一把金屬匕首,徑直朝著君白刺去。
君白麵色稍微凝重,不過也沒有太緊張,對方還傷不到他。
“魏子嶽住手!”
隨著聲音出現,刺向君白的匕首上面被瞬間裹了厚厚一層冰塊。
“嘭!”
冰疙瘩落在了地上。
一道修長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
君白看清來人的面貌,眼眸微眯了起來。
來的正是那次在小巷子裡見過一面的臧瀚宇。
“宇哥,是他先罵我的。”魏少也就是魏子嶽惡人先告狀,在這人的面前如同變臉一樣,渾身的惡戾都收了起來。
“基地內不能打鬥,你都忘了嗎?”臧瀚宇一臉嚴肅低聲呵斥,不過神情裡卻是沒有那麼認真的。
臧瀚宇說完,看向君白,目光倏然變得溫和起來,“是你!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見面,你一個人嗎?”
君白還沒有回答,魏子嶽就上前一步防備的看著君白,扯著臧瀚宇的袖子問:“宇哥,你認識他?”
“嗯。”臧瀚宇回答著魏子嶽,一臉笑容看著君白,說道:“上次沒能知道你的名字,今天能告訴我嗎?”
“不能。”君白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這張三分相似神尊的臉,讓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神尊的面容不該長在這種人的身上。
或許,這又是垠凔搞的鬼。
臧瀚宇聽到毫不猶豫的‘不能’兩個字,臉上的笑容凝住了,他仔細看向眼前的少年。
比之上一次見面,眼前少年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