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祝沐言手中動作停下,“少爺是覺得力道重了嗎?”
君白睨他一眼。“你的手指太粗糙,刮疼我的頭皮了。”
祝沐言對上了青年問責的目光,微微低頭,“抱歉,因為一些個人愛好,導致手上長了薄繭。”
君白有些好奇了,“什麼愛好?”
祝沐言頓了一下,可能沒想到這個被錢助理說不好相與的少爺怎的這麼八卦,不過還是一板一眼回答:“射擊。”
“槍械射擊?”君白問著,翻身坐起來,得了祝沐言準確回應後讓給他站起來,打量著對方。
祝沐言雖然是濃顏系帥哥,但他氣質沉穩溫和,站在那裡,似乎就是無害的,沒想到個人愛好卻是槍械射擊,和他散發出來的氣場還真有些違和。
“少爺,外面有一位自稱您男朋友的先生要見您。”一個傭人進來稟報。
“我男朋友?”君白一時不慎反問的聲音都大了些,眼角餘光更是看了眼一旁站著的祝沐言。
但祝沐言似乎不為所動。
君白心裡鬱氣頓生,收斂了神色,慵懶的靠著沙發,“讓他進來。”
“是。”傭人很快帶著一個身穿白t恤藍色牛仔褲的男生進屋,退下的時候,還好奇的看了眼這個男生。
底下的幾個傭人迅速聚攏在一起,他們家愛玩的少爺,這是終於定了下來嗎?
屋子裡,君白微眯著眼,看向入口站著的男生,“你誰,為什麼要自稱我男朋友?”
男生有些錯愕,隨即一臉受傷的表情,“白少昨晚上才對我說要我做你的男朋友,讓我今天來這裡尋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新晉管家祝沐言看向門口的男生,覺得這人有些不安好心,想張嘴提醒面前的少爺,但是想起錢助理說的不要多管閒事,於是轉身去倒茶。
客人來了上茶是基本的禮貌不是嗎!
只是祝沐言覺得心口有點悶,他想了想,可能是這屋子的通風系統有點不好,閒了要檢查一下,不管是為了僱主的身體健康還是他自個的,這都是需要注意的。
君白回憶了下原主的昨晚上的記憶,然後順著深挖記憶深處,突然有點被雷到了。
原主心裡有個白月光,對人家特別的好,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那種,但是原主從未表白過,可白月光出國了後,他又如同失戀了一樣,天天晚上借酒澆愁,不喝酒的時候就和人飆車玩刺激。
在酒吧裡發現了一個和白月光長得很像的男生,生活所迫在酒吧裡推銷酒水,還被醉鬼欺負,原主給對方解了幾次圍。
一幫子酒肉朋友就起鬨是不是他看上人家了。
原主心思一動,就找上對方,讓他來當自己有名無實的男朋友,然後每個月給對方20萬的工資,期限是一年。
這就有了這人上門來的場景。
“你叫什麼名字?”君白查完了記憶,看向這個容貌只有6分的男生,沒辦法原主確實不記得對方的名字。
眼裡閃過一絲屈辱的男生艱難的說了兩個字:“李銘。”
端著一杯茶過來的祝沐言恰巧就看到了李銘眼裡的屈辱,又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矜貴的小少爺,有些不解。
君白自然也看到了李銘的神情,他嗤笑一聲,說道:“雖然你相信一個醉鬼的話,不過我在這裡還是要說聲抱歉,昨晚上是我喝醉了胡說的,這件事做不得數。”
說完,也不管李銘是怎樣的表情,偏頭看向祝沐言,“管家,給這位先生拿5萬塊跑路費,送客。”
管他是有心算計還是真愚蠢相信,這都是原主搞的事,跟他君白可無關,給點錢把人打發了就完事了。
“好的少爺。”祝沐言順勢把手裡的茶放到小少爺面前,走到那個李銘身前,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先生,請跟我來。”
李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的不可置信,“白少,你……”
“這位先生,請不要讓我為難,少爺要是生氣了,你可能來年路費都拿不到。”祝沐言擋住李銘的視線,面無表情說道。
李銘臉色變了變又變,最終還是跟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狗仗人勢的管家出去了。
君白微微偏著頭,一直看著祝沐言的操作,等人出去了,他才冷哼了聲。
起身上樓回到房間,找到扔在床角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語音激動:“安寶,怎麼突然給爸爸打電話了,是沒錢了嗎?”
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