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一邊將溫毛巾放在青年的額頭上,一邊自責,“小白,都是我不好,你罵我打我都行。”
場景與上一次,何其相似。
君白淡淡睨了他一眼,“我餓了。”
“我已經熬好了魚肉粥,這就去給你端來。”秦鴻忙不迭的起身。
魚肉粥細膩順滑,君白吃的挺舒心。
吃完,心裡那點不悅也消的無影無蹤。
看著眼巴巴守在床邊的男人,君白說:“是你害我生病的,就罰你給我收拾行李。”
啪嗒!
秦鴻手上的碗掉在地上,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手滑了。”秦鴻慌亂的低頭去撿碎片,手指被鋒利的碎片邊緣扎破,他也沒有感覺。
還是君白看見了碎片上的血,才知道他的手被劃破了。
君白抓住秦鴻的手腕,“鬆手。”
秦鴻低著頭,看著他手腕上的手,乾淨,好看,不屬於這個閉塞的鄉下。
他自嘲的笑笑,順著青年的力道鬆手,然後轉身去拿了掃帚把碎片掃走,強壓著平靜的說道:“今天走還是明天走?”
“明天,一會去找村長把證明寫好。”君白目光沒有離開秦鴻,他倒要看看這人能忍到什麼時候。
秦鴻背過身去,“好,我會給你收拾好一切。”
君白嗯了聲,重新閉上眼睡覺。
他還發著燒呢!
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君白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秦鴻,他穿好衣服,拿著檔案去找李向前開證明。
路上,君白問伏羲鏡:“小鏡子,如果把原身家人都安頓好,能提前帶走神魂碎片嗎?”
【殿下,必須是寄體壽終正寢,而且對您非常信任的情況下,才能帶走神魂碎片。】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伏羲鏡麻溜的隱退。
沒辦法,那就只能和秦鴻分開一段時間了。
畢竟他還要完成原身的遺願,劇情裡,蘇家被人針對,蘇君白的死變成逃跑傳回上北市,也是有心人促成的,他得回去,揪出那個暗處使壞的人。
否則蘇家人會一直處在不安全的境地。
李向前看了君白拿出的那些檔案,確定了真假後,二話不說,給開好了證明。
君白有了這些東西,隨時都能離開。
他從李向前家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他們屋後傳來的無意義的吼叫聲。
是真瘋的李小雨。
瘋不是她最後的歸宿,就算瘋了,那些被吞吃的畫面還是會每時每刻在她的記憶中迴圈,直到她死亡。
走到半路上,君白遇到了一男一女。
女的微胖,長得一般,但看著很精神的樣子。
男的,則是老熟人,周文昭。
只是跨了一個新年,半個月而已,周文昭就已經變得黃皮寡瘦,與他旁邊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文昭看到眼前越發貴氣的青年,眼裡的神情很是複雜,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對方已經目不斜視的離開。
似乎他只是路邊一塊石頭一樣,不值得分毫的關注。
周文昭望著走遠的蘇君白,胳膊上猛然被身旁的女人拉了一把,“看什麼看,趕緊回家,大哥還等著呢!”
周文昭回頭,嘴巴囁喏一下,最後還是低眉順眼的跟在女人的後面走了。
他已經被趙春花兄妹兩給馴服了,每天不敢再想回城的種種,只渾渾噩噩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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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回去的時候,秦鴻正在做飯。
“回來了。”秦鴻抬頭打了聲招呼,也沒有如往常那樣問他做什麼去了。
君白嗯了聲,就轉身進屋去了。
秦鴻用力的抓著水瓢,良久,他按了按發疼的胸口。
騙子,說好了會永遠和他在一起的。
結果現在說走就走。
他低頭看了眼那條礙事的腿,深深的痛喘一聲。
晚上,秦鴻點著油燈給君白收拾東西。
君白則靠在床頭看著他動作。
見他什麼東西都往包裡裝,君白開口,“那些不要,多了不好拿上車。”
秦鴻頓了下,默默把他不要的東西又從包裡掏出來。
夜深了,秦鴻將青年緊緊的擁在懷裡,不睡,也不說話。
君白嘆息一聲,算了,等他開口估計是等不到了。
“秦哥,再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