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去把他迷惑住,我已經等不及要品嚐他的血了。”伊詣辰舔著唇,催促凌黛。
凌黛抽噎一聲,“辰哥哥,他今天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我這會貿然去找他,有極大的可能會打草驚蛇,我沒有關係,可要是破壞了你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
伊詣辰不說話,陰冷的眸子看著她。
凌黛死死的壓住心裡的害怕,手指摸上他的胸膛,杏眼含春,“找了這麼久了,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晚上。”
“你的銘哥知道你這麼騷嗎?”
伊詣辰嗤笑一聲,提著她的胳膊,將她重重的扔到床上……
窗簾後的藤蔓氣得抖動。
還想喝袁驍銘的血,他現在就讓這倆人成為乾屍。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君白顧不得這對噁心的男女,飛速的退回袁驍銘的房間。
他偽裝成玫瑰的那一剎那,袁驍銘已經翻身坐了起來。
袁驍銘先走到窗戶那裡看了眼,沒有看到什麼異常,這才穿上外套出門。
手剛伸到門把手的時候,他又折回來,將桌上的花盆放進了衣櫃裡藏好。
君白的視線頓時一片黑暗。
他要是人,這會磨牙聲早響起來了。
門傳來反鎖的聲音。
君白立即化為藤蔓,從衣櫃縫隙裡鑽出去,跟上了袁驍銘。
慘叫聲是從一樓傳來的。
袁驍銘下樓的時候,施志成和胡吉鑫正睡眼惺忪的在大廳裡。
“老大。”
袁驍銘瞥他一眼,“怎麼回事?”
施志成一言難盡,“劉鬍子蹲廁所的時候,被通風口裡突然竄出來的變異鼠咬掉了小半邊屁股蛋子。”
袁驍銘走過去,地上躺著痛昏過去的劉鬍子,他的臉上已經呈現淺淺的灰敗之色。
身下的血從鮮紅開始慢慢變成暗紅。
此時出來檢視情況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一個人敢靠近此時的劉鬍子。
袁驍銘唇角冷漠,“你們不把他處理了,還等著他變異了和你們勾肩搭背嗎?”
“那隻變異鼠抓到沒有?”袁驍銘又問。
一個二十多歲叫侯凱的青年搖搖頭,“今晚是劉哥守夜,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就渾身是血的躺廁所裡,只來得及看見變異鼠的尾巴。”
袁驍銘:“不想死更多人,就把人叫起來警戒。”
施志成一臉不解:“這,難道劉鬍子會變異成老大你都解決不了的怪物?”
袁驍銘看智障一樣看了他一眼。
“變異鼠都是成群結隊活動,其中一隻吃到了血肉,就會帶來更多的變異鼠。”
變異鼠都是二級的變異獸,單隻問題不大,但是一擁而上的時候,就連四級的變異獸都會避其鋒芒。
似是印證袁驍銘的話,直刺人耳膜的“吱吱”聲從陰暗的角落裡傳來。
聽那聲音,至少有幾十上百隻變異鼠圍攏了過來。
頓時,除了袁驍銘之外的人都臉色煞白。
“快,上樓,把大家都喊起來。”施志成扯著胡吉鑫往樓上跑。
另外三個人也跟著跑。
袁驍銘想到衣櫃裡的小白,便也踏上了樓梯。
身後,比成年貓還大的缺毛少皮的變異鼠從各個角落裡湧了出來,全都湧向了地上的劉鬍子。
昏迷的劉鬍子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連骨頭渣都沒有剩下。
君白趕在袁驍銘回到房間之前鑽進了衣櫃裡。
變異鼠已經聞著血肉的味道上了二樓,三五成群的停在有人住的房間門口,用尖利的牙齒破壞著房門。
那架勢,要不了兩分鐘,酒店的這種木門就會被咬穿。
袁驍銘先給花盆裡的玫瑰加了兩層防護罩,然後單手將花盆抱在懷裡。
面對著門口的方向,另一隻手微抬,一股火焰直衝門而去。
連帶著外面啃食的變異鼠一起,燒成了焦炭。
有更多的變異鼠湧了過來。
袁驍銘面容淡淡,不慌不忙的釋放著火焰。
但是,變異鼠被烤焦的味道實在難聞。
即使被袁驍銘罩了兩層防護罩,君白也被燻的噁心。
就連花瓣都落下了兩瓣。
這無聲的變故還是被一直分心看著手裡玫瑰的袁驍銘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