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上君白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窗戶被人輕輕的推開,片刻後,被窩裡就多了一個裹挾著風雪味道的男人。
君白被吻的無法換氣,直接在人脖頸處重重咬了一口。
“小白,我想你想的睡不著。”玄錚抵著青年的額頭,沉聲悶悶的開口。
君白:“那我明日對我爹孃把咱們倆的事情說了,早日讓你與我住在一起?”
“不要。”玄錚緊張的將他抱住。
“怎麼,你不想負責?”君白知道他的意思,還是想逗一逗他。
玄錚語調嚴肅,“你爹孃一直都希望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如果這時他們知道你和我這樣一個不堪的人在一起,他們會很難受,你心裡定是也不好受。”
越想,玄錚的心裡越低沉。
之前只想著兩人在一起,卻沒想到青年的未來以及青年怎麼面對他的家人。
他只覺自己好自私。
“小白,如果以後你不要我了,我就遠離,絕不會妨礙到你的前程。” 玄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被刀割。
君白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你無需胡思亂想,我心裡已經有章程,你只要聽我的就好。”
玄錚一點也不覺得疼,他順勢緊緊擁著他,“小白,我永不負你。”
君白:“那是自然,你若是負了我,我不僅對你千刀萬剮,還要你魂飛魄散。”
反正神尊的魂燈此時正在伏羲鏡的空間裡,和他的本體在一起,他要是報仇,完全沒問題。
而玄錚聞言後,後背都沁出涼意。
他一點也不質疑青年剛才的那句話。
不過他不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心,就是死,也不會變。
天色將明的時候,玄錚悄悄的離開了沈家。
他也沒有回木屋去,而是進入了深山裡狩獵。
小白愛吃烤鹿肉,那他就再去狩一隻鹿回來。
君白檢查了沈安的功課,見他完成的很好,便誇讚了一句。
沈安肉眼可見的開心。
他所敬佩的大哥誇他,那比鎮上學堂的夫子誇他還要開心。
“大哥,我也已經認了一百一十五個字了。”沈玉小臉微紅的仰頭看向自家大哥,也想得一句稱讚。
君白毫不吝嗇的也誇了她。
沈玉自信心爆棚,衝著沈安微抬下頜,露出得意之色。
平日裡的沈玉很是嫻靜,此時才顯露出少女的一絲俏皮來。
“妹妹,這說明我教的好,你不應該感謝我嗎?”沈安寵溺的看著自家妹妹。
沈玉霎時就變了臉,衝著沈安笑得略微討好,“嗯嗯,你說的對,我以後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不用以後感謝,你現在叫一聲哥哥就可以了。”
“不叫,你可比我晚出世。”
“娘說我先出來。”
……
君白撤離了爭大小的戰場,否則一會兩人都該要來找他評理了。
他出了院子,踩著嘎吱作響的積雪,先是看了眼隔壁的趙家。
屋門緊閉,也看不出什麼。
君白便避著人,往村外的莊子走去。
其實也不用怎麼避人,這種天氣,只要沒事,沒人願意出來受凍。
莊子裡也很安靜。
君白熟門熟路的上了一處屋頂。
下一刻沒眼看的撇開了頭。
崔承安和趙聽雪,此時正在屋裡做室內運動。
而且還是趙聽雪在上面。
畢竟崔承安的一條腿還綁著竹片,無法動彈。
看來崔承安的家裡人還沒有到達這裡,他也懶得再看這種不美觀的動作片,悄然躍下,原路返回。
還有三日就是年節了。
君白以為崔承安的妻子是打算年節過了再來照顧他的夫君,沒想到不僅崔承安的妻子來了,就連威遠侯也一起跟著過來了。
君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熱鬧。
沈父沈母這幾日都忙著準備一些年節的吃食,君白也幫不上忙,便找了個藉口出門。
剛走到村外,就被玄錚攔住了。
玄錚這些日子,夜裡都是來君白的屋裡睡覺,趕在沈父沈母起床之前離開。
他有功夫在身,倒也一直沒有被發現過。
是以這些日子兩人白天還真沒見過面。
此時玄錚站在君白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