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老年人一臉怒相的從屋裡走出來。
隔著院子與大門,看清外面只是站著兩個面容出眾的年輕人時,宣得昌眼角眉梢都抽了下。
“是你們毀了我的陣法?”雖然這樣問,但他的目光則是質疑的。
君白沒理他,而是看向堯墨玄,“堯哥,幫我開啟門,這麼遠說話很費力。”
堯墨玄點點頭,又問了句,“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是啊!”君白冷著目光嘆了聲。
堯墨玄頓時看裡面那個老頭就是看死人的目光,他上前兩步,直接抬腿踹向大門。
嘭!
一聲巨響。
厚重的上著鎖的大門轟然倒塌。
不是常人能展現出來的力量。
下一刻,堯墨玄有些僵硬的轉頭去看身後的人。
君白似笑非笑的迎上堯墨玄的目光,在堯墨玄張口之前,已經踩著倒塌的大門進了院子裡。
“你,你們真是放肆,擅闖民宅還搞破壞,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老人已經是勃然大怒,氣得手指都在顫。
君白先打量了這人一眼,才淡漠無語的開口,“你都害我性命了,還不允許我打上門來?”
老人聞言頓時愕然,“你,你是鬱君白?你沒有事?”
君白冷笑一聲,“你看我有沒有事?”
此時的君白已經吃了一枚恢復丹藥,面色紅潤,沒有一點受到傷害的樣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老人聲色俱厲,他不相信自己的法術讓對方一點傷害都沒有。
“宣得昌,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鬱序桉從外面走進來,滿眼怒火的瞪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宣得昌。
老人就是宣得昌,他臉上的質疑還沒有消失,看見鬱序桉後,更是震驚,“你沒死?”
“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叛徒都沒有死,我又怎麼可能會死。”鬱序桉冷著臉,走到君白身旁站定。
下一刻他看向君白的時候眼裡神色已經變幻成了擔憂,“你身體還有事沒?”
“讓師父擔心了,我沒事。”君白衝他笑了下。
宣得昌原本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聽見兩人的對話,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大笑起來。
君白和鬱序桉都看過去。
而堯墨玄則是已經站在君白的另一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
鬱序桉皺著眉,“宣得昌,你笑什麼?”
宣得昌停止大笑,譏諷的開口,“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師徒,不過今天既然一起來送死,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們。”
說著,他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
那銅鏡上黑氣旋繞。
當然,一般人是看不見上面黑氣的。
是個陰器。
他已經念動咒語。
君白正要動手,鬱序桉攔住他,“先讓為師來。”
君白繼承原主記憶,自然知道這個便宜師父對捉拿叛徒師兄的執念有多深,於是退到一旁,先看情況。
鬱序桉拿出自己的法器,一柄銅錢劍就迎了上去。
宣得昌一臉輕蔑,完全沒有將鬱序桉放在眼裡。
銅鏡和銅錢劍在空中會晤,幾個回合後,銅錢劍落了下風。
“宣得昌,你這是害了多少人命,才把這攝魂鏡煉的這麼惡毒!”鬱序桉臉色很難看,不是因為實力不濟,還就如他所說,他很不恥對方用人命煉製陰器。
宣得昌輕鬆應對,笑得猖狂,“師弟,能力不如我就直接認輸,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還能給你留點體面。”
鬱序桉氣得臉色發白,正要咬破舌尖以血祭劍,就被君白攔了下來。
“師父,我來會會他。”
“小鬱,我來。”
堯墨玄先君白一步跨了出去。
鬱序桉一臉焦急,“徒弟,這位是誰啊?”
君白安撫的說,“師父別擔心,堯哥有分寸的。”
而堯墨玄抬手就把快要被銅鏡打散的銅錢劍抓住隔空送到了鬱序桉面前。
“又來一個送死的。”宣得昌不屑的哼道:“我的好師弟,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沒有接受不如我的現實呢!”
下一刻,宣得昌睚眥欲裂,“你住手,放開我的銅鏡!”
堯墨玄無視銅鏡上的陰氣腐蝕,單手捏碎了銅鏡,一步一步朝著宣得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