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正是趙聽雪。
君白漫步過去,似乎沒有看到趙聽雪臉上的驚訝,笑眯眯的打招呼,“又去上山採藥嗎?”
原主之前都是稱呼趙聽雪為趙妹妹,君白可喊不出來,於是就這麼問話了。
“是,是啊,我打算趁還沒有下雪的時候,多找點可以用的草藥。”有些搞不懂對方的意思,趙聽雪有些僵硬的回答。
君白又說:“我過來,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聽聽你的解釋。”
這會趙聽雪已經整好了心情,淡淡的開口,“你說。”
雖然她的記憶裡,原主那個傻妮兒叫這人為沈哥哥,可她是不想叫的。
而且這沈白命還真大,掉水裡沒淹死,被救起來後感染了那麼重的風寒,這才幾天就又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了。
真是氣死人。
君白已經感知到了趙聽雪身上散發出來的對他的惡意,唇角勾了勾,“我就是想知道,三日前你去鎮上,我母親拜託你帶幾副藥材回來,你為何不願?依我們之間的情誼,你不該是這般冷漠的。”
“沈白!”趙聽雪喝一聲,臉色沉了下來,“請你慎言,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鄰居而已,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君白假裝錯愕的看著她,“你還是原來的趙聽雪嗎?”
趙聽雪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鎮定道:“人都是會變的,我只不過不想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而已。”
“是嗎?”沈白麵上不辨喜怒,就這麼看著趙聽雪。
趙聽雪錯開他的視線,“我還要去採藥,不和你說了。”
她緊了緊手中的籃子,裡面放著一個不大的布包,包著幾塊乾糧和鹽粒。
這時一個頭上包著藍色布巾的婦人從屋裡出來,看到外面的人,忙笑著上前問道:“沈白,身體好些了嗎?”
君白朝趙母點點頭,“已經無礙了。”
趙母很熱情,“外面冷,進屋坐會吧。”說完又衝著女兒開口,“聽雪,你要不今天就不去採藥了,和沈白好好說說話。”
趙聽雪掩飾著眼裡的不耐和厭惡,“娘,我還答應了鎮子上李夫人的藥材,早些找到了也好交代。”
想到女兒拿回來的銀錢,趙母也覺得早些把藥材給人找到了才對,就叮囑說:“那你在山上小心點,早去早回。”
趙聽雪點點頭,都沒有看一眼一旁的人,就提著籃子走了。
後面她娘對沈白的噓寒問暖傳來,讓趙聽雪更加的厭惡沈白,也對那個沒什麼見識的原主娘起了嫌惡。
君白隨意說了句,就與趙母分開,回到家裡。
沈安和沈玉已經吃完早飯,在安靜的讀書,沈母在繡花,沈父坐在堂屋裡削著竹子,旁邊還有幾個已經編好的竹籃。
“爹孃,我躺了幾天身子都躺僵了,去鎮上轉轉,天黑之前回來。”君白就站在門口說道。
沈母點點頭,沈父則開口,“要不要讓安兒跟著,也有個照應。”
兒子大病初癒,身體肯定還虛著,有個人一起照應著總是好的。
沈安也躍躍欲試的看著大哥。
君白搖搖頭,“今日我主要去訪友,一個人方便些。”
“大哥,我不會給你惹事的。”沈安聽見不帶他,出口為自己爭取。
“下次吧,下次帶你和玉兒一起去鎮子上。”君白又不是真的去鎮子上,自然不可能帶著沈安。
沈安懨懨的答應下來,倒是沈玉很高興,因為大哥說了下次把她也帶著,笑眯眯的問,“大哥可要帶什麼東西,我給你去準備?”
“不用了。”
從沈家出來,君白走了一段路就又折回去,在趙聽雪的後面進了山裡。
他的打算是去山裡見識一下那個威遠侯之子崔承安,到底是什麼樣的模樣。
趙聽雪為了和崔承安在一起,不惜害了沈家五口人,就連她那具身體的父母,最後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劇情裡說的都是因病去世。
不過君白剛才看那趙母身體很好,氣色正常,也不是得了不治之症的樣子。
恐怕也是趙聽雪的手筆。
她應該是會配一些毒藥。
好一個惡毒的女子。
這麼狠毒的人,竟然也能穿越,也不知這方小世界的天道是幹什麼的,給這麼一個黑心食人花這麼好的機緣。
冬天的山上幾乎沒什麼綠意,要不是樹木長的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