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錚在山裡發現一支千年人參,而恰巧被趙聽雪遇到。
趙聽雪原本想把千年人參據為己有,但是看著玄錚也是個不好惹的,就想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退而求其次,與他對半分。
玄錚怎麼可能理會趙聽雪這麼無理的要求,趙聽雪惡向膽邊生,趁其不備用了一整包迷藥。
玄錚不小心還是吸入了一點,他拼著最後一點力氣逃離了原地,那隻千年人參也就落在了趙聽雪的手裡。
玄錚左右想不過這件事,就打聽到趙聽雪,去找她算賬。然而偏偏遇到崔承安帶著人去接趙聽雪,玄錚自然和他們鬥了起來。
原本他是不會落下風的,但是趙聽雪將一個塗了毒藥的手弩遞給了崔承安,崔承安直接朝玄錚放了毒箭。
玄錚中毒,留下幾道外傷逃回山裡,半路上就毒發,鮮血又招來了狼群,最後死無全屍。
君白看到這裡,恨不得立即去將趙聽雪和崔承安都給碎屍萬段。
都是惡毒無比的小人。
玄錚走著走著,就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有些變化。
他突然回頭,就對上了一雙含著心疼的眼眸。
君白見玄錚突然回頭,還帶著疑惑,眨了眨眼,“玄大哥,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青年眼眸裡的心疼和憤怒很快就消散,快的玄錚以為自己剛才只是眼花了,他木著臉開口,“沒什麼。”
然後就重新埋頭上山。
君白也不以為意。
玄錚一臉兇悍,看著就是不好相與的人,今日如果是別人,君白百分之百確定他不會答應把人帶回家裡。
所以他心裡還是高興的。
又走了一段路,就在君白有些累的時候,眼前豁然一變。
一棟不算太小的木屋坐落在凹進去的半山腰,木屋是用腿粗的圓木搭建起來的,挺粗獷的風格。
玄錚將背上的獵物放在一旁,推開扣著的木門,君白就看到了裡面的模樣。
入眼是正方形的屋子,最顯眼的就是屋中間挖了一個大坑,裡面是燃燒過的木灰,一隻燒的漆黑的鐵壺掛在從放樑上懸下來的鐵索上。
坑邊放了一大兩下三個砍平的木墩子,應該是簡易的桌椅。
外面很冷,但是一踏進這間屋子裡,便有熱氣撲來。
果然,玄錚一進門,就先把火坑裡的老疙瘩翻動了一下,頓時露出燒紅的一面,他又放了一些木柴上去,很快就燃起了大火。
雖然屋子裡燒著大火,但是隻要屋頂不塌下來,就不會引起火災。
君白抬頭看了眼,屋頂也是整顆的木頭搭的那種半傾斜的,就算出問題,也會全部滑落到後面去。
君白出聲讚了句,“這房子設計的安全又實用!”
“是我和我娘一起搭出來的。”玄錚看他一眼,指了指木墩子,“你先坐會,我去剝鹿皮。”
語氣沉悶,冷淡。
要是一般人,估計就只剩下害怕和厭惡了吧!
玄錚快步走出門外,才後悔剛才的語氣,要是把對方給嚇到了,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理會自己了?
君白揚了揚眉,沒有坐下去,而是跟著出了門。
玄錚正提著鹿準備去一旁的水洞邊處理,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過頭去,就見青年正東張西望的跟著自己。
“你……”玄錚不知道怎麼問下去。
君白笑著說:“我想看看是怎麼剝鹿皮的。”
玄錚提著鹿的手緊了緊,唇也抿著,顯得他額頭上的疤痕更加猙獰。
“這沒啥好看的,而且腥氣重,沾在身上不好。”玄錚說著還看了眼青年身上。
君白穿著一身月白的長襖,下襬雖然沾了些泥土,卻也並不明顯,可如果沾了血腥髒汙,可就毀了一件衣裳。
最重要的,他心裡不想讓眼前青年看到他殘忍的一面。
君白望著玄錚,從他眼神裡看到牴觸,想了想,還是沒有堅持,“既然玄大哥這麼說,那我就先進去烤火等著。”
玄錚明顯鬆了口氣。
君白前腳剛回屋,玄錚後腳就進來了。
然後就見他進了左側的屋子,不多時就拿了一個精緻的荊條編織的圓簍子出來。
遞到君白麵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先吃點松子。”
說完也不等君白回答,他放下簍子就出去了。
君白望著他逃也似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