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事情就查到了溫彩月的頭上。
一隊冷臉侍衛二話不說,當著溫志儒的面,抓走了不斷哭嚎的溫彩月。
“老爺,你快救救月兒啊,她好好的待在家裡,怎麼就要被抓走了呢?”孔伊婉抱著溫志儒的腿,就差哭死過去了。
“閉嘴!”溫志儒一把甩開孔伊婉,恨恨看向孔伊婉,“虧你還是丞相府的姑娘,竟然如此無知,要是那個孽女做了什麼事連累到整個溫家,我就拿你是問。”
孔伊婉第一次面對這麼可怕的溫志儒,一時間嚇得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旁的侍女和婆子手忙腳亂的去扶人。
已經走遠的溫志儒聽到動靜,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出了府去打探訊息。
昨日夜裡定是發生了大事。
他心神始終不寧。
雪越下越大,落在身上,冷的讓人透心涼。
溫彩月被帶進牢裡,沒兩下就把宇文耀要給君白一點教訓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陳德守心裡一個咯噔,這怎麼和將軍府還有牽連?
皇上現在還在震怒當中,他不敢去打擾,於是決定先去把人帶回來問話。
派人到將軍府,卻得知將軍和夫人昨日下午就出城去別莊泡溫泉去了。
陳德守又讓人快馬加鞭的去別莊請人回來。
一隊人馬到達將軍府別莊的時候,君白和蒼曜正在冒著氤氳熱氣的池子裡做遊戲。
旁邊還溫著酒水,愜意無比。
下人來傳話的時候,蒼曜冷著聲道:“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們要收拾一番。”
君白攀著蒼曜的脖頸,嗓音慵懶,“看來事情已經朝著既定的方向在發展著。”
蒼曜垂首,鼻尖抵著鼻尖,“他活該。”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蒼曜才伺候著君白把衣服穿好,裹得厚厚的鑽進馬車裡。
來人要把君白直接帶去京衛司審訊,蒼曜目光嗜血的看著那些人:“我蒼曜的夫人,不是你們說帶就要帶走的,誰要來找我夫人的事,讓他們先來本將軍面前說個清楚。”
帶不走人,一行侍衛也不敢和蒼曜硬扛,只好回去對陳公公覆命。
陳德守心裡罵罵咧咧,最後沒辦法親自去了將軍府。
不過他去了也沒有看到君白,一直面對的都是蒼曜。
“陳公公,昨日下午剛過未時,本將軍便與夫人出城去了別莊,守門的將領是武家二公子武中愷,陳公公儘可去取證。”
陳德守咬著後槽牙說道:“蒼將軍,這事關係重大,咱家也難做,還望將軍行個方便,畢竟那溫彩月可是一口咬定了是與您夫人有關。”
“那溫彩月對我家夫人一直不滿,她說是就是?我家夫人溫婉柔弱,說她陷害太子,可有何依據?畢竟我家夫人可從未和太子有過交集。”
蒼曜一點不讓。
伸手趕人,“陳公公與其在這裡耽擱事情,還不如重新審理刺客,可能會更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你……”陳德守碰了一鼻子灰,正要手指著蒼曜放狠話,被他的凌厲視線驚住,臉色極其難看的離開了將軍府。
不是他不能強行帶人,而是這件事也只是溫彩月的一面之詞,他不敢和蒼曜鬧大。
等陳公公走後,君白過來,“其實你不用替我攔著,若讓我去了京衛司,我還能給他們弄一出大戲來。”
“那裡又髒又冷,我捨不得你去受罪。”蒼曜收斂了想要殺人的戾氣,眸色溫柔的望著君白。
“好吧好吧,先讓他們自己發展。”君白最是受不得蒼曜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那會讓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親了親蒼曜的眼睛,他直起身,“我有點困,回屋補眠。”
“我送你回房。”蒼曜從椅車上站起來,打橫抱起君白,大步往屋子裡走去。
把人放在床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又憐愛的親了親君白的唇角,“睡吧,我已經吩咐不讓人來打擾你。”
“嗯。”
昨夜幾乎沒睡,上午也沒有補眠,他這會是真的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君白翻個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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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守氣歸氣,但是他要給皇上交差,要是辦不好這件事,後果不會好。
於是按照蒼曜所說的,傳喚了武中愷,從他口中得知蒼曜和他夫人確實是那個時辰出了城,而不可能同一時間分身去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