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五十來歲,保養得宜,看著也就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此時正眯眼喝著燕窩,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為她捏腿。
乍一看到進來的白衣女子,太后直接將手中燕窩盞扔了過去。
“這是何人,竟擅闖我慈寧宮。”太后眼裡全是那一身的白,都知道她最厭惡白色,竟還穿到她的面前,這是在明晃晃的挑釁她。
君白對上太后那雙惡厲的老眼,唇角勾著笑容,“太后既然不知我是誰,為何還要宣我進宮?”
“你是溫氏?”太后眼皮一翻,看到後面走進來的老嬤嬤,頓時不悅,“孫嬤嬤,你是怎麼辦事的?”
“那個不賢不孝的溫氏,哀家似乎吩咐過讓你跪在宮外以示懲戒,你卻闖進來驚擾哀家,該罪加一等。”
後面的幾個字,陡然更加凌厲。
不過,也只嚇到了殿裡的太監和宮女嬤嬤。
君白只是進來看看這老太后是個什麼樣的,現在看也看了,直接給她用了精神控制。
“太后娘娘,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孔氏是繼母,她恨不得直接掐死我,又怎麼能說我好話呢,所以這不賢不孝的名聲我可不認。”
溫氏竟然這麼大膽,要完。
一旁的太監宮女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太后心裡也是如此想的,正要厲聲呵斥,嘴巴里說出來的卻是另一段話:
“你說的對,哀家確實不能只聽片面之詞。哀家有錯,雖然哀家是太后,但更應該有個表率。”
太后心裡在吶喊,不是這樣的,她要殺了這個敢在她面前穿孝衣的女人,可是她的腿卻不受控制的朝殿外走動。
一眾太監宮女不知道太后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但也不敢阻攔。
沒看太后的貼身宮女孫嬤嬤都沒說什麼,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更沒資格管太后的事情。
君白勾著冷笑,也漫步走出了慈寧宮。
就看到,太后重重的跪在了那一堆尖利的石子上面。
腿痛的太后心裡啊啊啊大叫,可是她的麵皮上還帶著祥和的微笑。
“太后不要啊!”宮女太監全都嚇得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有兩個大膽的過來扶太后,要把她拉起來。
太后一甩手,將兩人推開,“你們都不要來妨礙哀家,哀家做錯了事,該罰。”
所有太監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君白朝著四周看過去,就看到有個太監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他沒有來過宮裡,不知道方向,但也能猜測到。
那個太監定是去找皇帝去了。
畢竟太后的事情也只有皇帝能夠過問。
不多時,就傳來太監尖利的嗓音:“皇上駕到!”
穿著明黃繡五爪金龍的中年發福男人急匆匆的走過來,兩個太監跟在他的後面。
這裡能夠看的見的人早就已經跪了,君白可不想跪皇帝,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陰影裡。
這個時候皇帝也顧不得這些,他大步走到太后跟前,“母后您快起來,別傷了身體。”
說著,就伸手要把人扶起來。
“啪!”太后一巴掌拍到皇帝的手背上,堅定的說道:“皇上你不用管哀家,哀家做錯了事該罰。”
“母后——”皇帝話裡帶出一絲不悅。
但是太后仍然是直直的跪在地上。
皇帝搞不明白這老太婆今天又是作的哪一齣。
他陰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隨便指了一個太監出來,“你來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指著的太監已經腿如篩糠,心裡一陣絕望,不過他正好是見證了事情所有經過的,磕磕絆絆的說了一遍。
“溫氏去哪了?”皇帝聽完,吼道。
君白這才施施然的從角落裡走出來,微微欠身,“臣婦溫氏,見過皇上。”
皇帝皺著眉頭打量這個男扮女裝的溫氏,沒想到這人扮作女子竟也是這麼的好看。
一旁的陳公公見皇上皺眉,跳出來大喝一聲,“大膽溫氏,見了皇上為何不跪?”
君白目光掃過這個陳公公,想著是現在就把人控制了還是直接解決了。
就聽皇帝問道:“溫氏,你對太后做了什麼?”
“臣婦被太后宣進宮裡,就被扣上了不賢不孝的帽子,臣婦就問太后可有證據,而且臣婦那繼母本就對臣婦有意見,太后想了想覺得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