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笨人。
衛沂辰衝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行了一個拱手禮,然後看向君白和蒼曜,“還請將軍和將軍夫人與各位為我二人作個見證,今日我衛沂辰並不苟同溫公子的作弊提議,他日若是被學院除名,那隻能是……”
後面的話衛沂辰沒有說完,但眾人也都明白,如若真是這樣,那鴻山書院可就真不是傳出來的那般了。
鄧珩翕也跟著行拱手禮,“我鄧珩翕雖是寒門,卻也有風骨在身,若是隻因不答應孔公子這般無禮至極的要求,就要家破人亡,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所有人看溫昊林和孔宣的眼神早就變了。
能在神威大將軍在的情況下還敢看熱鬧的人,家裡多多少少都不是普通的。
頓時都紛紛出言願為二人作證。
溫昊林和孔宣此時已經漸漸恢復神志,眼底深處的驚駭根本無法表現出來,因為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一人還在往衛沂辰懷裡塞銀票,一人強行拉著鄧珩翕的手,更是噘著嘴巴要去啃鄧珩翕的臉。
鄧珩翕猛的推開孔宣,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幾個跟來的下人這才醒悟過來自家的公子不對勁,上前想要把自家的公子拉走。
但是溫昊林孔宣身不由己,怎麼可能走,劇烈的反抗著。
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溫家的其中一個下人看了眼穩穩坐著的君白,跑了過去跪下直磕頭,“溫大姑娘,求求您幫忙把溫公子制住,他喝醉了胡言亂語,也會壞了您的名聲啊!”
“壞我的名聲?”君白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壞去吧,我相信在座的眾人都是眼明心亮的人,孰對孰錯自有定斷。”
他站起身,走到蒼曜身後,“夫君,這裡太吵,我們走吧。”
“溫大姑娘……”溫家下人還想攔住君白,畢竟他在溫家可是人人都能欺辱兩句的人。
卻被王肆一腳踹開,“滾開,莫要攔了我家將軍的路。”
眾人見將軍和將軍夫人一臉冷漠,將軍夫人也對這個孃家弟弟不管不問,全都一臉瞭然,看來其中貓膩也多啊!
出了酒樓,蒼曜拉著君白的手,椅車與他並行,“小白,那下人對你不尊敬,我讓玄一晚上去把人綁了來給你出氣。”
君白諷刺的一笑,“讓玄一出手可太看得起他了,不用。這人回府不會有好下場,我那繼母不會放過他的。”
蒼曜:“這些年苦了你,要是需要做什麼,只管吩咐府裡的人。”
君白點頭,想起什麼,當即就對王肆說:“你去看著後續,回來給我們講了聽。”
王肆點頭,又有點不放心,“要不我先送將軍和夫人回府再折回來。”
蒼曜直接擺手,“不用,這大街上還沒人敢明目張膽對付我。”
主子都這樣說了,王肆便應了就反身回了酒樓蹲後續。
君白接手推著椅車繼續往前走。
蒼曜反手按在君白的手上,“辛苦夫人了。”
“你晚上少來兩次,我就不辛苦。”君白麵無表情的說道。
蒼曜搖頭,“可是夫人也很舒服,我怎能不顧夫人的想法呢。”
兩人在大街上就說著這般生龍活虎的話。
也幸虧沒人敢靠近兩人,否則還真能全聽了去,那不出半日,神威大將軍不減當年的勇猛和將軍夫人的不知廉恥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酒樓裡,衛沂辰和鄧珩翕趁亂脫身,可是溫昊林和孔宣還在大鬧著要把兩人叫回來。
就是不理會下人的勸說和拉扯。
還是有人稟報了孔家,帶了好幾個侍衛來,才把兩人給強行帶走。
各回各家。
溫志儒下朝後聽說此事,回到家裡就給了剛剛能控制住自己,還一臉驚懼的溫昊林兩個重重的巴掌。
頓時溫昊林的臉頰就是紅腫了起來。
兒子被打,孔伊婉可不依,吼道:“溫志儒你做什麼打昊林,他也是被人暗算了,你不去找兇手,反而來打兒子出氣,你還是人嗎?”
“他怎麼被人暗算?嘴巴長他身上的,別人還能控住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溫志儒更加惱火。
事情傳到他耳裡的時候,同僚看他的眼神以及打趣的話,讓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溫志儒最重面子和名聲,否則當初也不會把那個糟糠之妻接到京城來,還替她守了三年身才續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