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江湖騙子,不僅騙了錢,還害死了人,大家趕緊報警啊!”
“天啊,這個女人死的好慘,該不會是被這個騙子給那啥了吧?”
“長得人模狗樣,卻不做人事,呸!”
“大家不要亂動,不能破壞案發現場。”
一群熱心群眾自發的圍成一個大圓圈,將裡面跪在地上的殺人犯給圍起來,反正他們人多,量那個殺人犯也不煩反抗。
人圈裡,一個穿著黃色裙子的女人仰躺在地上,裙子卷在大腿以上,沾染著血跡和灰塵。
有人看不過眼,找了張亂紙殼蓋在女人屍體上,擋住一些裙子遮不到的地方。
屍體的不遠處,一個穿著灰撲撲道袍的少年蒼白臉上帶著幾團烏青,身子小幅度的顫抖著。
他想解釋,他沒有殺人,可是已經頭暈眼花的沒有力氣出聲了。
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只是在昨夜找了個公共場所喝了一肚子自來水,此刻腹部更是疼痛難忍。
就在這個瞬間,少年眼神一變,內裡的芯子已經換成了君白。
君白整理好腦海裡的記憶,緩緩站起來。
人群往後退了點。
雜七雜八的聲音帶著些急切和害怕:
“他站起來了,是不是要逃跑啊?”
“不怕,就那小身板,我一拳都能撂倒。”
“哎,好端端的怎麼想著殺人呢?”
“啊啊啊他看我了。”
警笛聲由遠而近。
“來了,來了,警察來了!”
警車停下,下來了五個警察,人群自動分開兩邊,好讓警察進到案發現場。
有人上前勘察屍體。
還有兩人直接走到君白身前,餘下兩人拿著本子聽取周圍人提供的各種線索。
“報警人說你是兇手,現在我們先簡單的問你一些問題。”隊長韓馳神色嚴肅的看向眼前這個小道士。
君白點點頭。
“姓名,年齡?”
“鬱君白,18歲。”
“做什麼的?”
“青川市無恙山無恙觀第三十九代弟子。”
“來鶴城做什麼?”
“奉師父的命令給客人送平安符。”
韓馳始終盯著這個小道士的眼睛,對方沒有絲毫的心虛和膽怯,甚至還帶著些淡漠。
他凝著眉頭,“你認識地上的死者嗎?”
君白搖搖頭,“不認識,我餓暈過去了,醒來就被人圍在這裡,還說我殺了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
“我在陳述事實,其他的是你們的事情,我相信警察叔叔不會錯怪好人,也不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君白抿了抿唇,肚子好痛,眼底閃過不耐煩。
韓馳眉眼愈發嚴厲。
正在這時,勘察屍體的警察走過來,低聲對韓馳說道:“隊長,初步斷定,死者死亡時間三個小時,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胳膊骨折,脖子上有掐痕,從現在痕跡來看,這裡並不是兇殺現場。”
韓馳沉默一下,便下了命令,“將死者送去檢驗,儘快查出死者身份。”
“是。”
又轉身看向小道士,“鬱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與這起案子無關。”
君白瞥了眼地上的屍體,正要點頭,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眼前的小道士暈倒,韓馳下意識的一把將對方扶住,“小李小張,帶這位去醫院,務必把人看好了。”
“是,隊長。”
-
君白再醒來,是躺在病床上的。
手背上還輸著液,整條胳膊都冰涼冰涼的。
他歪頭,就看到兩個警察坐在對面正小聲說話,正要開口要點水喝,病房門被推開。
進來了一個拿著病歷本的醫生。
對方很高,身形挺拔,從外表看應該很年輕,戴著口罩,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鋒利,眼瞳很黑,從那雙幽冷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君白抬眼,靜靜的看著他。
堯墨玄對上他的視線,剋制著內心的激動,淡然溫和說道:“例行檢查。”
他先是伸手試探了一下少年的額頭,很快的拿開。
君白只感覺那手比他掛水的左手臂還要冰。
對方拿起病歷本記錄,君白清楚的看見他冷白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