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君白下午並沒有什麼事情,就算去找人,也是等到天黑了之後。
韓馳下午忙別的事情去了,他懶得出去,就待在韓馳的辦公室裡打了一下午的手機遊戲。
直把手機電量消耗乾淨了,才罷休。
終於天黑了。
昏暗的巷子裡,四個男人呈四角站立。
張曉陽用腳後跟踢著牆壁,“隊長,我們在這裡幹什麼?”
李廬也望著韓馳。
下午他有問過晚上到底怎麼去找人,但是隊長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還有,不是帶著丁柔的屍體嗎,怎麼也沒見隊長讓他們搬啊?
韓馳沒理張曉陽,而是看向君白。
君白拿出一張符紙,手指一彈,符紙已經無火自燃。
張曉陽和李廬對望一眼,確認各自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才繼續看下去。
符紙眨眼就燒沒了。
然後,韓馳就朝著側邊看了眼。
那天晚上雖然面對丁柔,但是還隔著至少三米的距離。
此刻,他們之間也就半米的距離。
韓馳呼吸放慢了些,藉著巷子口昏黃的燈光不動聲色的打量。
不就是面板慘白,眼珠滲人,腳不沾地嘛。
其實也沒那麼……嚇人。
“隊長,你在看什麼?”李廬摸了摸手臂上突然出現的雞皮疙瘩,只覺得突然有點冷。
韓馳正要問鬱小道長能不能給他們兩人也喝點符水。
就看到對方衝著他的兩個下屬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兩個下屬就瞪著四隻眼睛,張著兩個大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丁柔。
韓馳:“鬱小道長,如果沒有記錯,之前你給我喝了符水才能看到,現在這……”
“哦,你那個時間管的長一些,他們兩隻能管今晚上。”君白摸了摸鼻子,微笑著說道。
韓馳從對方說話時的動作就已經看出來,這並不是實話,但他還不能說你這是騙我。
小道長肯定是因為他之前的態度,才報了一點私仇。
“隊……隊長,我們是眼花了對不對?”李廬說話的時候看似平靜,實際牙齒都快敲擊出聲音了。
而張曉陽已經靠在牆壁上,支撐著他已經有些發軟的身體。
“韓警官好,還有這兩位警官,我是丁柔,咱們之前都見過面的。”丁柔極力將聲音放正常,但是她是怨靈,再想要正常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李廬的牙齒已經碰撞到一塊了。
而張曉陽的腿也彎了些。
韓馳出聲呵斥,“你們就這點膽量,還怎麼跟著我抓罪犯?”
兩人心裡都欲哭無淚,罪犯是人,眼前這個可是看不見抓不著的怨靈啊!
淺淺的輕笑聲在巷子裡響起。
君白沒想到韓馳還有這惡趣味,不給下屬先打預防針,直接讓他們見真章,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的。
“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去找人。”韓馳發話。
君白將紙鶴拿出來,點了一下,紙鶴就飛到了丁柔的額頭上,那團紅暈也隨之進入到丁柔的額頭裡。
“紙鶴飛著容易被人發現,讓丁柔給我們帶路穩當一些。”君白解釋了一句。
韓馳三人不懂這方面,都點點頭。
丁柔睜開眼,君白就問她,“地方遠不遠?”
丁柔指著東北的位置,“盡頭的位置,和從警局到韓隊長家的距離差不多。”
韓馳:“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我們開車過去。”
沉默二人組已經不想知道為什麼一個怨靈會知道他們隊長的家在哪裡了。
韓馳開車,君白坐在副駕駛,還沒緩過來的李廬和張曉陽坐後面,他們之間坐著虛幻的丁柔。
這是韓馳要求的,說他們倆膽子太小,需要好好練練。
兩人各自貼著兩旁的車門而坐,硬生生的把中間空出了一大塊區域出來。
丁柔毫不在意他們的態度,如果她的眼睛有變化,此時早就成星星眼了。
她竟然挨著三個一身正氣的警察,這在怨靈界也是相當有排面了。
這一切都是道長的手段,道長好厲害!
車子最終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了下來。
好在韓馳三人都穿了便裝,就在他們準備下車的時候,君白開口,“先讓丁柔去裡面探探情況。”
“好”
韓馳還沒有吭聲,丁柔已經留下一個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