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曜氣息一滯,下一刻失聲笑出來,“是我不好,低估了夫人的厲害。”
君白哼了聲,不理會他,繼續吃東西。
剛才的荒唐美事,讓蒼曜食髓知味,恨不得立刻把人拐上床榻去盡興的發揮,省得被夫人小看。
但是看君白吃的香甜,亦是不忍打斷,看著看著,他自己也拿起筷子吃起來。
飯後,君白陪著蒼曜在院子裡小走了一會兒消食,主要是今天的紅燒蹄髈很好吃,他一不小心吃多了。
所以不如說是蒼曜陪著他消食。
暮色還沒有降臨,蒼曜就迫不及待的將人拉進屋裡,共赴雲雨。
兩人在府里耳鬢廝磨了十幾日。
蒼曜的身體大好,而君白自己的身體也調理的如同正常人一樣,只等伏羲鏡用神力幫他把身體轉變得更堅韌。
將軍府謝絕見客後,不論是皇帝還是溫志儒這些日子都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兩人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
蒼曜私底下的一些事情卻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蒼曜也沒有瞞著君白,君白也知道了他手中培養的十五個暗衛。
這日,陽光明媚。
君白將蒼曜趕出屋子,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套紅色的裙裝穿上,又將頭髮打散,鬆鬆的挽了一個女子髮型,稍稍修了修眉形,又稍稍變幻了眼眸裡的神色。
君白看向銅鏡,裡面映著的便是一名冷豔英氣的女子。
君白推開房門,蒼曜正在外面怔怔的站著,還沒想通剛才為何被趕了出來,是哪個地方做得不對。
“夫君,今日陪我出門逛街可好?”不辨雌雄的嗓音驚醒了蒼曜。
蒼曜抬眸,頓時愣住了,“小白?”
君白微抬下頜,“怎麼,我換了身裝束你就不認識了?”
“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來。”蒼曜眼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
沒想到他的小白穿著女裝也是這麼的令人驚豔。
想到如果出門的話,定會有許多人覬覦小白的美色,蒼曜臉色變了變。
這輕微的變化被君白看見,他雙手叉腰,眼神危險,“蒼曜,你什麼意思?”
蒼曜再也忍不住,走過去就將他環抱著吻了起來。
片刻後,才回答他的問題,“我一想到會有許多人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心裡就醋的不行。”
“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你的美好。”
說完,蒼曜又重新吻住正要說話的君白。
君白推開他,唇色瀲灩,“你夠了,你要是不陪我,我就自己出去了。”
“陪,我陪你一起。”蒼曜連忙表態,他要出去守著,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小白。
蒼曜自覺推出好久沒用的椅車,“小白,我們是去溫家還是去福興酒樓?”
“不去溫家,我要去福興酒樓看戲。”
君白知道了蒼曜的暗衛,自然也不是白知道,他要了其中兩個暗衛監視著溫志儒和溫昊林,一有什麼動靜就稟報給他。
今日溫昊林和丞相府次子孔宣邀了鴻山書院的兩個學子飲酒。
溫昊林是為了讓其中一個叫衛沂辰的學子給他寫兩篇文章,為了一個月後的書院考試,若再不及格,他就會被鴻山書院給退學。
孔宣則是暗中喜歡另一個叫鄧珩翕的學子,想暗戳戳的與人培養感情。
於是就這麼的約到了一起。
君白今日,就是要讓溫昊林和孔宣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他們心中所想的事情大出風頭。
孔伊婉的父親孔丞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溫志儒一樣,都是皇帝養的狗,陷害蒼曜的事,也有孔丞相的參與。
時隔多日,將軍府的大門終於開啟。
不論是剛好走到這裡的過路人,還是那些喬裝打扮蹲守訊息的各家下人,全都看了過來。
只見一紅衣女子牽著坐在椅車上的男人的手,相伴著從大門走了出來。
推著椅車的侍衛目不斜視,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
蒼曜他們都認識,可從未見過那名紅衣女子,想來就是之前被皇上賜婚的溫家大姑娘了。
沒想到從不在人前出現過的溫家大姑娘竟是這般的絕色,那溫家二姑娘與之比起來,只能是明月和燭火。
溫大姑娘是明月,溫二姑娘是那燭火。
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