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之間,純白的褻衣滑開,露出青年光潔白皙的鎖骨。
而睡著的青年恍不自知。
角落裡的神識慢慢挪動,最後落在了青年的面前。
似乎有貪婪的氣息落在青年面上,從眉骨慢慢下滑,來到鼻樑,唇瓣,下巴,脖頸,最後停留在露出的鎖骨上。
君白閉著眼,反向探出神識。
而這股正窺探他的神識沒有絲毫的察覺。
君白輕而易舉的‘看’到了房間裡盤膝而坐的遲鶴霄。
遲鶴霄面上嚴肅,嘴唇抿的緊緊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正在打坐修煉。
殊不知,這般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正在當一個窺探者。
君白神識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便收了回去。
此刻還是逗弄遲鶴霄的那股神識更有意思些。
躺在床上的君白抬手輕撓了一下脖子,手指放下來的時候,不經意間帶動著衣衫更加的敞開了些。
一點淺紅的梅花半遮半掩著。
下一刻,君白髮覺那股神識突然紊亂了一瞬。
然後,就倏地撤走了。
屋子裡安靜的彷彿從未發生任何事情。
君白睜開眼眸,輕笑出聲。
-
第二日早晨。
君白想起遲鶴霄昨日說的,劍峰弟子每日早上都要去演武場練習劍招的事情,便換上弟子服,拿著遲鶴霄給的星冥劍,走出屋子。
迎面便看到遲鶴霄朝他走來。
“師弟!”遲鶴霄神情柔和的開口,目光打量著君白,“師弟穿弟子服很好看。”
天青色的弟子練功服,穿在青年的身上,無端的將這三階的法衣穿出了高階法衣的樣子來。
藉著打量衣服的同時,遲鶴霄目光隱晦的掃過君白鎖骨以及胸口的位置。
可惜的是,弟子服嚴嚴實實的裹在對方的軀體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遲鶴霄無法忘記昨夜神識看到的惑人景色。
他的喉結滑動兩下。
“大師兄早!”君白目光滑過遲鶴霄的咽喉處,揚著笑容,“大師兄每日裡也要去演武場嗎?”
遲鶴霄:“自是要去的,每日裡督促他們練習也是我身為大師兄的職責所在。”
君白把玩著星冥劍,“大師兄對師弟師妹們可真好。”
“你也是我師弟,我也會對你很好。”是最好。
遲鶴霄心裡補充道。
“嗯,我已經感受到了。”君白衝他笑笑,“大師兄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你和師尊的期望。”
遲鶴霄眸光微深,換了話題,“時辰不早了,我們去演武場吧。”
“好。”
兩人一同前往演武場。
劍峰的演武場很大,畢竟都是練習劍招,地方小了都施展不開。
一些記名弟子還有劍峰的普通弟子在外側,最裡面,靈氣濃郁的地方,此時只有六個人。
正是君白昨日才剛認識的幾個師兄師姐。
也難怪玄齊道尊身為一派之主,給弟子的禮物都是摳摳搜搜的。
弟子收的太多了。
而且劍修本就窮,玄齊道尊能掏出一件撐場子的法器給君白,也算是不錯的了。
君白腦袋發散的想著,與遲鶴霄已經到了他們的位置。
“大師兄!”
“十五師弟。”
……
幾個人全都停下來與兩人打招呼。
只有甘曄叫了大師兄後,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君白的手。
或者說君白手裡的星冥劍。
甘曄極力的忍著,艱難的移開目光,問遲鶴霄,“大師兄,你的星冥劍是暫時借給十五師弟使用嗎?”
君白瞥了甘曄一眼,神色淡淡的。
遲鶴霄面對他們,沒有面對君白的柔和,對於甘曄的問話,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星冥劍是送給小師弟的。”
甘曄聽到這句話,整個身體都晃了一下,眼睛更是瞬間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