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青腿腳不便,她就等來人進屋,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也沒個說話聲,不一會兒就見一道年輕男子的身影步入眼簾,看到來人是一個年輕男子,馮青青一愣,她並不認識此人,故遲疑的開口:
“我是馮青青,是有哪位不舒服嗎?”
她話剛說完,只見何永安接著開口詢問:
“石頭,怎麼是你,是羅嬸子身體不舒服嗎?”
說完轉頭向馮青青介紹年輕男子的身份,男人叫羅石,家裡僅有一寡母,父親在早年因病去世,母子兩相依為命,因母子兩都是勤快人,日子也還能過的去,但近日隱隱聽說好似羅嬸子身體不太好,不知今日羅石過來可是為了此事。
本來一個人過來還有些拘謹的羅石看到何永安竟然也在此,頓時心情放鬆許多,連忙回話道:
“永安哥你也在,是的。”
何永安笑著回應:
“那你趕緊將羅嬸子的情況和小馮大夫介紹下,可不能耽誤了病情。”
羅石聽完何永安的話竟扭扭捏捏的不知怎麼開口,馮青青見狀,連忙詢問:
“怎麼了,是不好說嗎,要麼你讓羅嬸子自己過來也可以。”
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腳,一臉可惜的道:
“要不是我這腿腳受傷了,我倒是能上你們家去看看嬸子到底如何了。”
聽完此話,羅石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有些窘迫的開口道:
“小馮大夫,我媽到底怎麼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感覺我媽臉色蒼白,氣色不好,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走幾步就微喘,有時起身時會扶著腰,臉色痛苦。”
羅石慢慢回憶並向馮青青描述他媽的情況,力求不錯過一個細節。
他們母子相依為命多年,他媽也才四十多歲,年紀並不大,他希望他媽能健健康康的永遠陪伴他。
“我也問了我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但她每次一聽到這個,就情緒激動,說自己沒病,堅決不同意過來找您看,我也沒辦法,這才過來找您說說,我媽這到底是啥情況。”
他一臉焦急的補充道,他是真的心焦,但奈何他媽也很固執,執意不聽他的,他只能自己找到馮青青這裡。
馮青青這會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在山上呂雨蘭誣陷說是她陷害的她,她記得有一個年輕男子替她說話,現在看來,聽聲音就是這個叫羅石的了。
雖然就算他不替她說話,她也會認真診治但到底有些不一樣。
此時她仔細聆聽著羅石的介紹,結合羅嬸子的表現和病症的反應,馮青青心裡已經有了些底,同時心裡暗道,怪不得那羅大娘不願意聽他兒子的建議。
原來,剛剛馮青青聽完羅石的介紹,思考了會,猜測這羅大娘大機率得的是婦科類的疾病。現在這年代,女性得了這種疾病,大都就這麼生生熬著,沒幾個人會想到花錢去看病,不僅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如果被不相干的人聽到,可能還會有不好的流言傳出。
特別是羅嬸子一個寡婦帶著個兒子,本身就容易招惹是非,這讓她不得不十二萬分的謹慎。
馮青青作為女效能理解羅嬸子的顧慮,但現在既然她已經是大隊裡的衛生員,有義務和能力糾正落後的思想觀念,減輕女同胞們的痛苦。
思考半晌,馮青青對著羅石開口道:
"嬸子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心裡也有數,但"
她還沒說完,就見羅石一臉希冀的看著她,眼巴巴的等著她接下來的吩咐。
對他這表現,馮青青有些好笑,又有些羨慕,所謂父母子女至親大抵是如此。
“你得等兩天,看嬸子在家時,我上門去給她診治,當然如果你能將嬸子請過來,現在也可以。”
羅石聽完微微有些失望,但想到這麼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兩天,就無奈的點頭答應了。只能等馮青青腳好後再親自上門了,他要是能讓他媽來,今天也不會獨自一人上門了。
就這麼說好後,羅石才有心情和何永安繼續說話,兩人還沒聊幾句,那邊胡芳明下工後也過來了,看到這麼多人愣了一下,也沒多想,打了個招呼,就去做飯去了。
何永安兩人看到如此,也不好繼續打擾,特別是何永安那可是怨念頗深,但也無法,只能和羅石兩人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等到晚餐時,胡芳明看人都走了,把一切都擺好開始吃飯時,這才一臉八卦的開口道:
“我說,青青啊,那個何永安怎麼會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