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酒液滑過喉嚨,卻絲毫沒有緩解他胸口的鬱結。
沈舒蘊應該是遇到麻煩了,而且不能直接聯絡他,否則會暴露身份。
她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苦?
厲柏霆心煩意亂地想著,完全忽略了,除了金錢和利益的牽扯,他和她之間應該沒有其他關係了。
技術部很快鎖定了郵箱地址對應的手機號。
李助理送過來後,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沈舒蘊那邊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你怎麼樣?”厲柏霆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不出任何情緒。
沒等沈舒蘊回覆,他立馬補了句:“放心,通話加密處理。”
說完聽到了沈舒蘊呼了口氣的聲音,答非所問:“還好你比較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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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柏霆聽見她還能打趣自己,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嗯?智慧?你把我當機器嗎?你怎麼在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舒蘊:“一言難盡,說來話長,總之萬能的厲總能不能把我傳送到大陸上?”
厲柏霆搖了搖酒杯裡的威士忌勾起唇,不緊不慢道:“哦?你怎麼只聯絡了我,我們很熟嗎?別忘了前段時間你還在訛我的錢。”
沈舒蘊難得的誠實道:“主要是別人的號碼我也不記得,只有你公司的資訊能查到…”
顯然這個答案不是厲柏霆想聽的,他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悶響,聲音冷淡:“我為什麼要救你,沒有這個義務。”
一旁的助理聽著他的話嘴角抽了抽,內心吐槽:你安排的直升飛機螺旋槳在外面都快轉出火星子了,還在這死裝沒有義務呢。
“賀馳跟我一起,”沈舒蘊也不急,丟擲一個誘人的條件,“這些天賀家在幹嘛你不會不知道。救了我們,賀家欠你份情,你是個商人,其中利害不用我多說。”
厲柏霆手指點著酒杯,賀家雖然把訊息壓了下來,但他還是知道他們在幹嘛,賀家和厲家勢力盤根錯節,在不同的領域發展,在a市算平起平坐。
賀家這份情的含金量,確實很大。
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拒絕。
他不得不感嘆沈舒蘊的聰明理智,即使被迫害、身無分文、甚至沒有網路,也有辦法讓人心甘情願地去接她。
他以為她會打感情牌或者求他,沒想到她根本沒考慮過這方面,而且聽到賀家那個接班人跟她在一起。
同齡人,單身男女,海島…
光想到這幾點就讓他莫名很不爽。
厲柏霆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他知道你這麼利用他嗎?”
沈舒蘊看了看旁邊板著臉的賀馳道無所謂:“我這是在幫他離島,他就在旁邊聽著呢,這個你不用操心。”
呵,不用我操心,厲柏霆手捏著酒杯的力度加大問她:“哦,你們很熟嗎?”
沈舒蘊不知道他怎麼總說別的,沒耐心問道:“給句準話,到底能不能來接,好處都給你了,到底想幹嘛?”
厲柏霆聽出了她語氣不耐,很好,和他單獨在海島待了那麼長時間,對我說幾句話就不耐煩了。
他臉色沉的能滴出墨來,沒回答沈舒蘊的問題,啪地掛掉了電話把手機扔桌上。
助理湊過來問道:“厲總,所有東西已備好,什麼時候啟程…”
“啟什麼程,我什麼時候說要去接她?”
“晾她幾天讓她反省自己的錯誤,剛才吼我你沒聽見嗎?這就是她求人的態度。”
厲柏霆自顧自地說道。
李啟但笑不語,心裡想著剛才說的話比這一週說的字數都多了,真不愧是把厲柏霆打暈扒光還沒被追責的女人。
他第一次見情緒這麼外露的厲柏霆。
厲柏霆見他一副木頭樁子的樣子也提供不了什麼意見,捏了捏眉心讓他出去了。
10分鐘後。
李啟收到了厲柏霆的指令:明天把我行程全推了,去潮汐島。
……
:()我在霸總文裡搞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