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哭了。”
指尖穿插在舒爽柔順的髮根之間,指腹按捏在頭皮之上。
林耳聽著耳邊嗚嗚咽咽的假哭聲,那點心疼的情緒消散不少,手中的動作也越發急促煩躁。
偏偏聞乘風毫無自覺,一個勁的往她懷裡鑽。
林耳翻了個白眼,手上使勁抓住烏黑的短髮,狠狠提起來。
聞乘風嘶的一聲。
隨著動作抬頭,桃花眼中倒是有些水濛濛,但是淚痕是一點沒有。
可想而知剛剛老半天都是裝的。
“讓你別哭了,起開起開,熱死了。”
聞乘風可憐兮兮讓開半邊,神情委屈:“我都擔心壞了,只有抱著你才能有安全感,我是真的很怕啊,我不應該讓你去接我的。”
“這又不關你的事,就算我不去接你,他們逮著機會也會下手,遲早的事情。”
“那還是我的錯,我找了幾個廢物。”
說完,又過來蹭。
林耳伸出手掌,五指攤開牢牢的毫不留情的罩住這張俊美入仙的臉。
手掌心忽的一陣溼熱。
她陡然看去,卻見聞乘風捧著她的手,像是品嚐這什麼美味佳餚一樣,伸長舌頭,從指節舔到手心,留下一條溼漉漉的痕跡。末了,拿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裡面全是燙人的灼意和不可言說的試探。
林耳耳朵一熱,連忙抽回手,低罵了一句:“你變態啊!”
“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我嗎?”
不等她回答,聞乘風翻身將沒反應過來的她壓在下面,修長的手貼緊她的側頸,乾燥炙熱的大拇指指腹摩擦緋紅的唇,眼尾泛紅直勾勾的盯著她,纏綿幽深的目光望入她的靈魂深處。
林耳被燙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傳至全身,連忙偏頭錯開目光,看向廚房的推拉門。
要死,這傢伙怎麼一個月不見,長進了不少。
不過見對方確實很擔心,林耳心軟了一半。
從周行那兒回來,已近深夜,她雖然提前打了電話給聞乘風,讓他不用擔心,但回來的時候看到對方枯坐在沙發上,眼睛猩紅,飯也不吃,心裡有些難受。
林耳緩聲道:“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等哪天我有空,我們去約會?”
聞乘風得寸進尺,埋首在軟香的頸窩,不敢咬留下痕跡,又牙癢癢,只能將哪一處舔溼,拿著牙齒研磨,敏感的肌膚泛起一片顫慄的淺色絨毛。
“還得過幾天啊,我現在就想要點補償。”
聞乘風貼近她的耳廓,聲音低啞撩人,暗示明顯。
林耳面無表情:“我才是被綁架的那個,不該是安慰我嗎?”
誰知聞乘風眼睛一亮,竟然比方才還要興奮激動:“想要我怎麼安慰,是這樣,還是這樣,或者這樣?”
“……”
林耳額角一抽,扯下男人的手。
“自己過去躺著,我要在上面。”
聞乘風欣喜若狂,連忙起身快步回到房間。
等林耳走進去,聞乘風已經躺在柔軟的銀灰床布上,床根落了一地的衣物。
林耳撫眉。
這傢伙一天到晚只記得這些。
聞氏在這人手中堅持那麼久,也是難得。
林耳站在門口,思緒飄遠。
聞乘風忽然掀開被窩,神色坦然沒有半點羞澀,對著床拍了兩下衝她道:“快來啊。”
林耳:“……”
*
姚家事情敗露。
首先對他們下手的就是周行。
姚宋集團資金鍊出現了問題,手中正在計劃的幾個專案也都黃了,東跑西躥找不到能救他們於水火的人。
楊倫直接給氣病,當天就進了醫院。
姚舟中看不中用,不是個能頂事的,只能找姚馨,讓她像往常一樣出主意,誰也不知道姚馨人在哪裡,電話都快被打穿了。
豔陽高照,炙熱濃烈。
外觀破舊的麵包車開在石子遍佈的小路上,搖搖晃晃吱吱呀呀,彷彿隨時會散架一般。
車內,鍋蓋頭的青年滿臉菜色,沒忍住問出來:“大哥,這已經是第三回了,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啊,再這樣下去,我的痔瘡都要破了!幹嘛要為了這個女人折磨自己,隨便敷衍一下得了。”
青年口音明顯,但不難聽出。
坐在前座的寸頭男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