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人。
“父親從未教我民女這些,恐怕幫不到……”
宴疏月只是嘆氣。
“也罷,既然如此,那你也沒有活下來的必要了。”
這話還沒說話,怎麼就給我定了死罪!
林耳急道:“等等,民女還有話說。”
宴疏月半闔著眼,看她:“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遺言你個頭。
林耳嚥了咽口水,目光流露出羞澀和嚮往:“……民女想問,您方才所言還做數嗎,能伺候您,簡直是上天恩賜。方才臣女是太過開心了,才一時愣神,忘記回答。”
饒是惡劣如宴疏月,也為眼前之人厚臉皮愣了片刻,隨後放聲大笑。
笑什麼?
林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走錯路了?
後宮升職記難道不是任務嗎?!
宴疏月皮白,笑得用力時,眼尾泛紅。
“看來孤在民間的名聲還沒壞到極致啊,孤登基至此,後宮十三個妃子皆死於非命,最近的一個是上個月剛走的,怎麼,還要過來伺候孤嗎?”
林耳倒吸一口冷氣。
莫非這不是後宮升職文而是暴虐皇帝救贖小甜文?
要死,這套路玩不過狗皇帝的話就是自己死的結局啊。
林耳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點這個頭。
榻上的男人起身下來,走到她跟前,伸出冰涼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孤的女人首要就是容貌絕佳,身姿婀娜,你臉倒也勉強能算,只是這身姿婀娜還是差了些,所以方才所言不過是逗你玩的,莫要當真。”
林耳顧不上他說話難聽,低頭一瞧,一馬平川,就連一雙手也是小巧無比。
“……”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是狗皇帝隨意捉弄她的理由。
林耳一改之前瑟縮害怕,與宴疏月四目相對。
語氣微涼,語調平靜。
“那就開誠佈公吧,父親犯了誅九族的死罪,陛下不直接處置民女與父親,想必我們二位對陛下還是有點用處的。總不能將民女抓來,就是為了開一個侮辱民女的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