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測當中，並未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

潘竟越緩緩撥出一口氣：“師姐上去吧，等你上去我再走。”

“嗯嗯，那今天就先這樣了，白白。”唉，男生的固執，就喜歡在這種小事上堅持，行吧行吧。

林耳跑到電子門，轉身揮了揮手。

——

離開酒店後，王清妍沒有直接回學校，她接到一個電話，是給她介紹生意的學姐打來的，對方說蜜色會所哪裡缺人，問她有沒有時間，還說這一次的客人很大方，機不可失。

她沒有多想答應下來。

只要她攢夠整容的錢，變好看了，李灼肯定會注意到她。

王清妍掛了電話，站在樹底下，開啟包包拿出鏡子，藉著路燈補妝。黃色的路燈照著路邊的物體，隱隱綽綽條條縷縷，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鬼。

不知何時，這條還算熱鬧的街道變得安靜異常，蟲鳴鳥叫車笛人叫，闃然無聲。寬敞的街道空蕩蕩一片，鋪滿暖色到極致後透出慘白的光。

正在專心致志照鏡子塗口紅的王清妍還未注意這一幕，她認真盯著手中巴掌大的鏡子，旋擰出一點番茄紅的膏體，塗抹著微厚的嘴唇。

燈光由上至下落下，映襯著臉蛋上精緻的妝容，恍若鍍上一層暈光，為她平平無奇樣貌添了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塗好口紅，王清妍滿意的抿了抿嘴，暗暗欣賞著自己此刻的“美貌”。

“很醜。”

王清妍笑容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很醜，就算化了妝，也很一般，你該不會以為你這樣的，一出場就能把男人迷倒吧？”

“別做夢了。”

“你很醜。”

“閉嘴！你閉嘴！”

“啪嗒”一聲，王清妍將照鏡子合上，憤怒的抬起頭，她的聲浪迴盪著從四面八方湧入她的耳朵。

一切顯得那麼尋常又詭譎。

她終於發現了異常，她的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彷彿置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