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謝自然不會離開,他還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一句話也不說,像條狗一樣。
林耳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越來越氣,抬起腳又踹了一下,尷尬的是這次沒能踹動,她的腳被段謝握住,炙熱的掌心幾乎要把她燙傷。
白生生的臉蛋瞬間紅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林耳試圖掙脫,但顯然並沒有什麼效果,相反更過分的是,段謝將一雙大掌都放上來,一隻捏著她的腳心,一隻放在小腿的軟肉上,酥酥麻麻的觸感像是爬過一條長長的螞蟻隊伍。
掌心滑膩的一片,架在肩膀上,鼻翼之間彷彿充斥著冰冰涼涼的水汽味,帶著一點清新的果香,讓段謝喉結急切的滾動。
他紅著眼,看著沙發上氣得胸脯起伏的少女,聲音啞得像是吃了一嘴的沙子一樣。
“要是我放開了,你就不要我了。”
林耳氣得不行,明明是他做錯了,卻還是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是誰對不起他一樣,怎麼這麼會裝。
房間沒有人說話,只有某人粗急的呼吸聲。
腿被長時間的架著,林耳覺得很酸,她抓著沙發上那張米白色的布料,試圖悄悄收回來。
但是,還沒能挪動一半,再次被對方抓住。
“別動。”
他的聲音有點像是命令,林耳柳眉倒豎:“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嗎?你以為你是誰,我偏偏要動。”我可是很叛逆的。
說著,她更加使勁的試圖從對方手中抽回自己的腳,白色的睡裙顫顫晃動,段謝被迫隱約窺見一點別的顏色,呼吸一頓,連忙移開視線,鬆開了手。
林耳併攏雙腳坐在沙發上,鬆一口氣的同時看到段謝臉憋得通紅,表情很不對。
她的氣還沒消,聲音也是冷冷的。
“你在想什麼?”
跪在地上的男生不說話,忽然起身,走到沙發旁邊,拿起那條長長的幹發巾,蓋在女孩的腿上。
隔著一層薄而柔軟的睡裙布料,林耳都能感受到已經被她擦過頭髮的幹發巾,涼颼颼的壓感。
但她愣住了,她並不理解段謝突如其來的舉動,這太奇怪了。
“你幹什麼,這塊東西是溼的,你想讓我感冒嗎?”
邊說邊抬頭,汪汪的一池秋水撞入對方幽沉漆黑的眼睛,她甚至能品出一兩分不對勁。
她低頭看腿上的幹發巾,又攔著對方俊朗的隱隱忍耐的面孔,臉轟的一下瞬間紅了。
氣的,羞的,不敢置信的。
“你又在想什麼髒東西!”
段謝身行一僵,侷促地站在那裡。
林耳直接抓起那塊兒幹發巾甩在對方身上,啪的一下,又落了下來。
“你真是沒救了。”
在林耳說完這句話後,段謝想也不想又跪了下來,這次距離很近,高且壯的上身幾乎是與她的肩膀持平,飽滿的散發著熱氣的腰腹就這麼貼著白皙的小腿。
林耳嫌棄地退開,卻被他抱住,腦袋低下來蹭著她。
“我確實是沒救了,我看著車上沒有你,以為你出事,威脅司機,讓他帶我找到你,你知道在那段沒看到你的時間裡,我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