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感染者發出痛苦的聲音,但是他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話,嘶吼著站起來,朝林耳撲過去。
看清感染者的面目,林耳一愣。
這人不就是今天攔住她,把她當成冤大頭的男銷售嗎?
這才多久過去,對方竟然被感染了,還是深度感染!
感染者行動遲緩拖沓,林耳敏銳觀察到這一幕,寄生蟲已經在他體內孵化,身上的蟲子如同墜落的黑珍珠,簌簌而下,接著就在陽光之下化成灰燼。
林耳看著地面,眼中深思,但是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嚇傻了,
“快走開啊!”
“快跑啊,傻子,快跑!”
“要死了,這女的要廢了。”
眾人連忙轉身,不忍心再看下去。
喬拾剛過來,正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手中的東西就要扔出去時,忽然一頓,慢慢放下。
一聲驚呼過後,他們以為毫無勝算只能被感染的女生抬刀,利落地將感染者砍了。
是砍了,真的砍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目睹殺人,眼睜睜看著那感染者倒在地上,尖叫聲四起。
感染者脖子被狠狠劃了一道,但是傷口跑出來的東西,不只是血還有密密麻麻的蟲子。
林耳不管旁人如何尖叫,蹲下身,近距離觀察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徵的感染者,旁邊多出一個人,是喬拾。
林耳:“你看到這些蟲子的變化嗎?”
第二回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蟲子真的已經燒成了灰燼。
“我沒看清楚,不如再看看另一個?”
喬拾語氣輕鬆。
林耳莫名聽懂了他的話,對方說的是另一個被感染但是還沒狂化的感染者,她詫異地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
這傢伙,不害怕?
她正想說點什麼,眼神驟然一縮,對著一無所覺的人說了句別動,抬接將手中唐刀刺了過去。
喬拾很聽話的蹲在地上,不動不起。
“啊——”
林耳站起來,走到被刺中的感染者身邊,是被已經死掉的感染者撲倒的男人,男人被刀刺中肚子,轟然倒地,但是沒有死,正雙目發紅盯著林耳。
林耳拔出刀,與剛才不一樣的是此人身上流出血水,身上也並無明顯紅點,可見對方方才舉動並非受到寄生蟲的影響,迫於無奈,而是單純惡意,想拉人下水!
“你想害他?”
“哈哈哈,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我要你們和我一起死!”
林耳扯了扯嘴角,抬刀想砍了他,卻被趕過來的警察攔住。
“不要用刀!把他交給我們,由我們來接手!還有就是雖然你剛剛出手情有可原,但是人已經死了,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做一下筆錄,你的刀是真的,這是危險物品。”
處理好群眾恐慌的官方總算是想起了剛剛一刀斃命的煞神,見她還要出手,連忙跑來阻止。
林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你們都到這時候了,還管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我不知道你們還有多少人,但是肯定不多,與其管這些事不如看看剛剛有多少人在旁邊看戲的時候被感染,如果我沒看錯,有不少已經趁機跑進了酒店,最快三個小時寄生蟲就會成長,今天這棟酒店會變成血池。”
那警察面嫩,看起來年紀很輕,許是因為剛剛的事,臉色有些蒼白。
“再看也沒用,這刀是不可能交給你的,但是你要是敢攔……放心,我可不敢襲警,快點去召集人,在感染者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前,把他們先控制了吧。”
小警察離開後,林耳看著地上的人,讓喬拾過來綁了,自己在一旁慢慢觀察。
“寄生蟲在太陽底下似乎活躍性很低?”
林耳擰著眉,喃喃自語。
聲音不大,但喬拾瞬間就聽到了,驀地轉頭看去,隨即輕笑:“今今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居然都沒有觀察到,今今好厲害啊。”
“……”
這傢伙怎麼回事!
這種就不用誇了,又不是什麼大發現。
林耳發現喬拾總會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對她誇誇誇,挺莫名其妙的。
這傢伙,還不會是在商場被自己救的時候,被她瀟灑帥氣的身姿迷倒了吧?
不應該,不應該。
喬拾那時候是昏迷狀態。
算了,不想了,現在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