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貨車後面沒有人跟過來的時候,喬興晨這才放心地稍稍放慢了貨車的速度。
他看了眼前不久談小姐送給他的那塊戶外手錶,發現已經下午一點多鐘了,這一個上午談瑤為了儘快擺脫奪鋒小隊,也著人手幫他們一起找車來著,都忘記了吃飯,於是喬興晨就想著找個足夠安全隱蔽的地方,讓車上的人先把午飯吃了再上路。
陳初梅昨天一夜都因為談瑤的外出行動而食不下咽,早上更是隻顧著聽談瑤他們講那些在末世樂園裡的見聞,粥也只喝了半碗,這會兒她是既擺脫了黃濤和段菁菁的精神壓迫,又徹底離開了她有些看不慣的那個奪鋒小隊的視線,而且她昨天還成功的和談小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這會兒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振奮,也就覺得尤其的餓。聽到喬興晨的提議,她自然也就沒有不應的道理,但是這會兒她又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就問自從上了車就一直默不作聲的談瑤道:“談小姐,您之前說在地下倉庫收走了一個滿滿的一百多平米的倉庫的物資,按理說這個倉庫裡的物資也應該算是這次行動的一部分,您說他們那些人會不會突然反應過來,來找咱們要那些物資呀?”
陳初梅一連問了好幾次,剛開始還以為是談瑤這一夜太累了,所以睡著了,但是當喬興晨找好了合適的午餐地點,想要把談瑤叫醒吃點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談瑤的不對勁。
喬興晨和陳初梅一連叫了談瑤好幾次,談瑤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之前在路上,明明談瑤就算是睡著了都很警覺,哪怕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從睡夢中驚醒。
意識到不對勁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伸出手去摸談瑤的額頭。
在即將摸到談瑤的時候,談瑤突然驚醒,揮手開啟了陳初梅的手臂,但是卻沒有來得及躲開喬興晨摸向自己額頭的大手。
談瑤睜開眼,意識有些迷茫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注意到喬興晨有些凝重的臉色,啞聲問他:“怎麼了?”
喬興晨收回自己放在談瑤額頭上的大手,下意識地搓了搓自己右手虎口上的老繭,“怎麼了?談小姐,您發燒了您都不知道嗎?”
誰知道談瑤卻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回答道,“我知道呀,應該是從昨天夜裡我在軍火庫收集物資的時候發現的吧,但是那會兒我身邊又沒有自己人,一向和我不睦的江和輝也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關注我,後面我還和星神會的那些人有一場不可避免的衝突。我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示敵以弱?”
說完談瑤脫下了自從回到超市和眾人匯合就沒有脫下來過的那身潛泳服,露出了裡面自己身著緊身運動衣褲的纖細身體。
之前腰上被喬興晨仔細包紮好的傷口已經透過層層疊疊的紗布沁出了濃重的紅色,這種程度,哪怕是對於治療傷口沒有一點常識的人都能夠看出紗布下的傷口已經因為談瑤昨天一整夜的劇烈運動而裂開了。
談瑤滿不在乎地把已經被自己鮮血和汗水打溼了的紗布收進空間,又從空間裡拎出那個裝著傷藥和消毒用品的揹包交給喬興晨讓他再幫自己處理一下傷口,至於陳初梅,談瑤就讓她去看顧等候在貨廂裡的談玲去了。
喬興晨沒有法子,只好依言照做,看著最後被談瑤投進火盆裡的那一堆染血的紗布,喬興晨和陳初梅從內心深處祈禱談瑤儘快好起來。但是情況卻並沒有如他和陳初梅所祈禱的那般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幾天過後,他們發現,相比較於談瑤一直未能好好好癒合的傷口,更該讓他們擔心的應該是談瑤的身體——或者說是談瑤的頭疼問題。
他們自從發現談小姐的身體情況不太樂觀之後就自發-輪流關注起談小姐的身體情況,他們發現談小姐似乎一直都在頭疼,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以至於到了現在,談小姐已經幾乎頭疼到夜不能寐的程度了。
終於有一天,在又一次穿越了一座城市之後,喬興晨和陳初梅在他們暫住的那個無人小區裡對談瑤的情況進行了徹底的詢問。
此時正好是夜裡的十點多,談玲躺在他們所在的房子的客廳沙發上,呼吸均勻,好像已經被陳初梅哄睡了。而最近一直都對她和顏悅色的三個大人正圍坐在她身邊的火堆旁,一臉的嚴肅。
“談小姐,”最先開口的是喬興晨,他的語氣裡有著幾乎可以化成實質的擔心和關懷,“請告訴我們您的身體情況,您得知道,作為和您在同一個隊伍裡的手下,我們真的很擔心您的情況。”
“是啊,談小姐,我們雖然都只是普通人,但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