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要再讓她傷心了?”
談玲的動作遲滯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輕輕點了點頭,小聲“嗯”了一聲,就從小門那裡離開了。
盛夏時節的雨,好像就是這樣。來的時候風風火火,下的時候一瀉千里,走得時候也只是在瞬息之間的。
很快,雲銷雨霽,天光放晴。
喬興晨和陳初梅把收集到的最後一桶雨水放到貨廂裡收好,就重新開著車上路了。
可是這一場大雨之後,他們所要開車經過的路卻泥濘難走了很多。
喬興晨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貨車,儘量的避開那些水窪和泥坑。但是總也有避不開的時候,當貨車的某一條輪胎壓到坑裡面去的時候,貨車上的眾人就難免的被顛簸一下。
一路搖搖晃晃,車上的人都忍不住扶住了身邊比較沉重的一些物品。當傍晚貨車終於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的時候,車上的幾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下車之後幾人互相打量了一番,都有些忍俊不禁。沒有辦法,經過這一路的顛簸,陳初梅不小心摔了幾跤,身上不知道在哪裡蹭了好大一塊油汙;談玲下午的時候可能是想畫畫,但是因為路況太顛簸了,畫是沒畫出來一張,倒是蹭了滿手滿臉的顏料;就連一向嚴肅板正的錢大娘,她那一頭永遠被梳理得光滑平整的灰白相間的頭髮,也被晃得散了形狀,一絲一縷的披散在肩頭。
負責開車的喬興晨情況倒是好一些,只是這一路車開下來高度集中注意力而耗費的精力卻也讓他滿臉疲憊。
只有談瑤,被車上的所有人護著,並沒有被磕著或者碰著,看起來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安然地躺在那裡。
當天夜裡,談玲趁著所有人不注意,輕手輕腳走到還在昏睡的談瑤面前,伸出細嫩的小手摸了摸談瑤的臉頰,涼涼的溫度卻燙到了談玲的手心。
“因為你也是爸爸媽媽心愛的女兒。”談玲紅著眼睛小聲對談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