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的那條路線確實是不太好走,因為那個時候的談瑤總想著能在沿路多收集一些物資。不過這次再次出發,也就沒有必要重新走之前的老路了。
喬興晨重新擬定的這條路線,沿線幾乎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城市,雖然這樣一來路上幾乎都收不到什麼物資,但是人煙稀少的同時讓這條路要比別的路好走很多。
錢大娘就這樣在貨廂裡昏沉沉的睡了三天,第四天的清晨,錢大娘才終於在林間布穀鳥的清脆叫聲中甦醒過來。
然後,錢大娘發現自己覺醒成了金系異能者。
用錢大娘的話說,應該是她在覺醒過程中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在被異能改造提高著,但是她年紀又大了,身體機能方面不像年輕人那樣健壯,所以讓她有些受不住,才引起了發燒。
又加上她發燒之後在塘鎮沒有人護理,所以才拖延了這麼久沒有好——但是“禍兮福之所伏”,也正是因為錢大娘一直高燒不退,才讓高宏伯在尋找和情緒有關的人時果斷地放棄了錢大娘這麼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
所幸錢大娘退燒之後恢復的很快,,又或者是她本身身體條件就很好,在喝了一碗雜糧粥之後,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就精神抖擻的去給談瑤看病去了。
事實證明,因為越級使用異能而引發的頭痛和虛弱就算是像錢大娘這樣醫術高超的大夫都沒有辦法。錢大娘能做的,只是給談瑤處理一下腰上的傷口,幫助外傷儘快癒合罷了。
但是哪怕僅僅是這樣也算是幫了談瑤一個大忙,隨著談瑤腰上的傷口漸漸癒合,談瑤終於精神了很多,每天昏睡的時間眼看著是短了一些了。因此,所有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因為談瑤的情況看起來好了很多,所以一行人心情輕鬆,心情好了,每天能行進的距離也就越來越遠了。再加上一行人有意識的繞過那些可能有幸存者聚集的地方,不過才六天而已,他們就已經抵達了紈海市所在的省份。
按照既定的路線規劃,距離他們抵達紈海市不過還有兩天的路程了。
這段時間這個涵蓋了男女老幼,成分複雜的小隊伍內部之間相處的還算不錯。其中最讓談瑤吃驚的是陳初梅,她不僅跟著喬興晨學會了怎麼開貨車,還經常一本正經的向錢大娘討教中醫藥方面的知識,而且無論是在學習開車的時候,是在學習中藥知識的時候,她都是一臉的認真,把喬興晨和錢大娘告訴她的知識點都一字不落的記到腦子裡。
每每融會貫通之後,她還會舉一反三,對著兩個臨時老師提出更多的問題。其嚴謹好學的態度,儼然就是一副卷王之王的樣子。
在這樣高強度的學習強度之下,陳初梅很快就掌握了貨車的駕駛技術和一些比較淺顯的中醫藥知識。其中最開心的就是喬興晨,因為陳初梅已經學會了開貨車,所以這一路過來除了最開始的幾天需要他在旁邊盯著看路,後面的幾天他就可以和陳初梅互相輪換著開車了。不僅如此,陳初梅這個初學者原本剛向喬興晨學會沒多久的生疏木倉法也在一次次地與喪屍的對抗中越來越好。
此舉大大提升了他們的行進速度。
但是沒過多久,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紈海市,他們的行進速度也就隨著距離的縮短而又一次的慢下來了。
紈海市所在的省份也算是一個人口大省了,所以這裡不光是喪屍多,就連倖存者也很多。
雖然往往大部分的倖存者在看到他們乘坐的這輛貨車的時候都會十分謹慎的隱蔽自己的身形,在暗中觀察談瑤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也總有那麼幾個倖存者膽大包天,覺得憑著他們幾個等級不高的異能就能夠隨意打劫路過的行人。
遇到這種情況,喬興晨往往是丟兩枚手雷過去就能解決問題。
但是最讓人噁心的是,在他們即將進入到紈海市的範圍之內的時候,遇到了一夥人打劫,他們先是派幾個婦孺出來攔路,說是孩子病了,不求吃的,只問車上的人能不能給他們一點點藥品。言辭懇切,滿目驚慌,看起來好像真的就是幾個擔心自己孩子的母親。可如果不是錢大娘眼力夠好,發現了她們懷抱著的孩子早就已經沒有了聲息;如果不是喬興晨足夠當機立斷,直接從攔路人的身邊衝了過去。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他們在和那些婦孺擦身而過的時候,都看到了那幾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的腳上拴著的鐵鏈一直延伸到路邊的廢墟里。如果他們因為這幾個女人的攔路而放慢了車速,恐怕就算是他們不想停車救人,會被埋伏在路邊的那夥人給強行留下來。
經歷過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