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倖存者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看這樣子求這兩人帶他們走這件事是不可能了,但是隻要現在趕到對方口中的那個露天停車場找到能動的車輛,那就還有能活著回去的希望,想明白了這點,他們全部都呼呼啦啦地向著談瑤剛剛指出來的方向跑去。
但是陳初梅卻沒有離開。
原本還活著的,和她一起從家裡逃難到別墅,又熬過了漫長寒冬的剩下的那幾個朋友看陳初梅沒有要去找車的樣子,想了想,沒再去多管她,有幾個也跟著眾人離開了。
陳初梅身邊只剩她的丈夫和段菁菁在苦苦地勸她。
陳初梅面對自己丈夫和段菁菁的勸說只是微微一笑,說:“我猜那裡就算有車,能動的車的數量也不會很多,到時候還不是要少數服從多數地跟著他們去塘鎮基地。”
“那又怎麼樣?塘鎮不好嗎?”陳初梅的丈夫不能理解陳初梅的想法。
“如果塘鎮真的有那麼好的話,咱們在最開始就不會被那些人不顧咱們個人意願地被帶到這裡來了。更何況,黃濤你也聽到那個物資小隊的隊長和談小姐的話了,在塘鎮就算是他那樣的小隊長也只能吃個半飽,咱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物資了,去了那裡還能落得什麼好處?”
說著,陳初梅又笑了聲,“更何況,我再也不想被他們推出去擋車了。”
陳初梅的話說得談瑤眉眼微微一動,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陳初梅。
那邊陳初梅說完自己的想法,他的丈夫也就是被陳初梅稱呼為黃濤的男人也不禁動搖了自己的一直以來的決定。而一直緊緊地站在黃濤身邊的段菁菁看黃濤的表情也知道他的心意已經被陳初梅改變了,又想到他們之所以被物資小隊的人強行帶到這裡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擔心黃濤以後會因此怪罪自己,於是就立馬哭了起來。
段菁菁一邊哭,還一邊在黑夜的掩護下偷眼打量著陳初梅的神色。
“初梅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雖然那個時候我和那些物資小隊的人走得比較近,但是我那個時候也沒有料到他們會那麼對你呀。”這樣哭著,還一邊向黃濤的身上投去無辜的眼神。
黃濤見狀,只覺得陳初梅在假借著自己不想去塘鎮的理由在發洩對段菁菁的不滿。雖然陳初梅一直以來對段菁菁有些誤會,但這話在現在也確實不好明說,只是皺眉道:“好了,你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了,咱們可以先去找車,然後在這裡等到天亮喪屍沒那麼活躍了再離開,然後再去尋找物資再找個安全的地方。”
陳初梅卻搖搖頭,先是對段菁菁表示自己沒有對她的不滿,畢竟當時因為自己沒能攔下車的事要被那些人毆打的時候還是段菁菁為自己解了圍。然後又對黃濤表示她還有另外的更好的計劃。然後她的目光就落到了站在一旁好像在看熱鬧的談瑤身上。
陳初梅沒有就對方的行為多說什麼,只是徑直走到談瑤面前,直挺挺地就跪下了。
談瑤反應靈敏,在陳初梅給自己跪下之前就側身躲開,沒給對方一絲跪下求救的機會。但是陳初梅給談瑤下跪好像也並不是為了求救,而是想要和談瑤做個交易。
這場交易的主角就是現在唯一還安靜坐在貨車上的談玲。
“談小姐,我是清江市實驗中學的數學教師,我看的出來您對這個孩子是很看重的,我想您也捨不得讓她在這麼小的年紀就失去接受教育的機會吧?我想和您做個交易,只要您願意帶我們走,在我們找到合適的居住地之前給我們提供一定的保護,我可以保證我能給這個孩子提供足夠好的教育。”
陳初梅身邊的黃濤也很快反應過來,也連忙跪在陳初梅的身邊,口中也請求道:“談小姐,您是個有本事的人,肯定不會介意捎我們一段路的,我是清江市最大的教育機構的特級教師,我也能給您提供很好的教育資源。”
談瑤本來正發愁對自己妹妹的教育問題呢,見到這兩個老師主動要用自己的學識和自己做交換,也不禁有了一點興趣,問道:“我捎你們一段路,你們能教我妹妹什麼?總不能教她怎麼寫卷子吧?”說著談瑤又指了指好像已經愣在原地的段菁菁,“再說了,和我做交易的是你們,但是我聽這話的意思怎麼是想讓我把她也帶上呢?別忘了我可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就算是要做交易也不能和一個得罪過我的人做吧?我又不是搞慈善的。”
站在一旁的段菁菁此時恨不得穿越回剛才自己給姓談的找茬的那一刻,甩那個時候的自己幾個大巴掌,一會兒又恨不得穿越回自己參加高考的時候,把自己的志願全都改成教育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