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鋒舟以一種肉眼很難察覺的速度向外移動的時候,陳初梅和黃濤的罵戰已經進入了高-潮。
剛剛陳初梅想著要是能給談小姐爭取一些時間就好了,談小姐那麼聰明,見識那麼廣博,肯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所以她高聲奪人,用一聲怒喝吸引了黃濤的注意力。因為陳初梅的操作,讓處於狂躁狀態下的黃濤動作出現了凝滯,陳初梅見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再次輸出。
她趁著黃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黃濤這一路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都講了一遍。她本來就是老師,在幾十人的大課堂裡歷練久了,口才是一等一的好,把黃濤那些無恥的嘴臉描述的惟妙惟肖,聽得不僅是黃濤身邊的那些炮灰都漸漸緩慢下來射擊的動作,就連已經走到岸邊的星神會眾人都露出了聚精會神聽故事的表情。
黃濤沒料到陳初梅這個女人竟然敢揭自己的老底,怒火攻心口不擇言就把陳初梅在清江市別墅裡的那些遭遇講了出來,罵陳初梅給他黃濤戴了帽子,汙了他們黃家的門楣,說陳初梅不清白,說陳初梅淫-蕩不堪。
衝鋒舟上的陳初梅不過沉默了半秒,就接著?開口反駁道:“是,我是經歷過那些事情,但是我不覺得那些是我的錯,我是受害者,該死的是那些闖進別墅裡對我們這些無辜女人施暴的暴徒。
黃濤,你腦子是上個月剛從哪個古墓裡挖出來的文物吧?貞節牌坊還頂在腦門上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講究這些,可笑不可笑?
再說了,你是真的在乎那些事情嗎?別忘了你愛如珍寶的段菁菁也沒見你在別墅裡有多英勇地在保護她呀?對了,我怎麼沒見到她?是又被你獻出去給那個領頭的人暖床了嗎?“
被陳初梅說中了痛腳的黃濤臉色現在變得比夜還黑。陳初梅說的沒錯,段菁菁此時已經憑著姣好的容貌成為了星神會祭司的女人,不過她可不是被黃濤獻出去的,而是她自己屁顛顛跑走的,臨走的時候還警告了黃濤一番。
見黃濤沒出聲,陳初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著道:“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們這些女人,因為在你的潛意識裡我們這些女人就應該成為你的奴隸和貨物,你的商品和玩物,現在我這個商品不受你控制了,你不能再繼續pUA我了,你當然會惱羞成怒。說白了,黃濤,你本質上和那些闖進別墅裡的那些暴徒沒有區別,你也和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沒有區別,你們站在一起真的是狗屎掉進糞坑裡——都是一路的骯髒貨色!
黃濤,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在別墅裡豁出去做人的尊嚴和人格護著你,給你換吃的,你早就被他們丟出別墅凍死了!“
黃濤崩潰地大喊,“你別說了!夠了!你別說了!”
陳初梅卻有種破罐破摔的痛快,“我憑什麼不說?我就要說!你靠著我的身體活了下來,但是你卻嫌棄救了你的身體,你這個忘恩負義卑劣無恥的小人!你還有臉標榜你是書香門第出身?實際上說你是畜生出身都是在侮辱畜生了!”
黃濤被陳初梅說得難堪極了,舉起木倉對著衝鋒舟再一次地突突起來。
只不過這次就連一直旁觀的星神會會長都看出了端倪——這原本一直在原地打轉的衝鋒舟怎麼會離得這麼遠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眾人趕緊叫停了黃濤等人,這會兒再多做什麼也都是在浪費子彈。
但是星神會的會長自從成立了星神會以來,就從來沒有祭品從自己手裡活著離開的事情發生。他朝著一直默默站在身後的大祭司比劃了個手勢,那大祭司就心領神會地快速離開了。
衝鋒舟在脫離了那些子彈的射程範圍之後,喬興晨從船底冒出來趕緊繼續駕駛衝鋒舟快速離開這片水域,談瑤等人則將已經脫力了的那個水系異能者攙起來,靠坐在船舷上,又從空間裡掏出一枚晶核遞給他讓他恢復體力。
剛剛要不是談瑤一直在給這個水系異能者塞晶核,他肯定也堅持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辛苦你了,你叫什麼名字?”談瑤給那個戰士送了一瓶全新未開封的電解質水,又往他手裡放了兩顆晶核。
算上剛剛談瑤給他的那些,再加上這兩顆都夠這個水系異能者升到二級了。知道阿瑤姑娘是在補償自己剛剛損耗的異能,他又確實很需要這些晶核來恢復異能,所以他也沒推辭,直接就收下了。
只是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談瑤,回答了談瑤剛剛的問題,“阿瑤姑娘,我姓郭,你叫我鍋巴就行了,當初在紈海市……”
談瑤卻沒讓對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