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邊的餘素娟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的讓那神情明顯就是已經被嚇到呆滯的畢英才撤掉了攔在村口的那些藤蔓,最後又在喬興晨發動車子之後,還給談瑤送來了兩包藤蔓種子。
一種是那種在葉柄處長著一對鉤子的枝幹比較細的藤蔓,餘素娟告訴談瑤這其實是一種常見的中藥鉤藤的種子,這些也是畢英才從某個老人家的藥匣子裡找出來的,現在這些都是被畢英才的異能;另外一種就是被畢英才提前埋在村口的泥土裡,被催發出來之後根莖十分粗壯表皮又十分堅硬的蔓延了整個村口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野生藤,村裡人都管這種藤叫粗藤。
聽過來送種子的餘素娟說,黃濤和段菁菁之所以會昏睡就是因為服用了太多他們提前放在那半缸清水裡的鉤藤的汁液,雖然那些鉤藤經過畢英才的異能改造後又提純出來的汁液的藥效十分顯著,但是其實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害處,只是要多睡一會兒,等身體裡的藥力代謝下去就行了。
談瑤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道了聲謝,而一直守在小門旁邊的陳初梅也在瞭解到黃濤他們並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之後,就放鬆了心神,回到貨廂裡接著去給談玲上課了。
被這麼折騰一次,談瑤也沒了休息的心思,就一直坐在駕駛室的副駕駛位上擺弄自己手裡的那兩包種子。
喬興晨把貨車緩緩駛離這處小小的村莊,余光中掃到談瑤數清楚了那兩包種子的數量之後就把種子收進了空間裡,知道談小姐收集這些種子是為了她那位住在紈海市的朋友,心裡一時之間對談小姐一定要去紈海市見的那位朋友多了幾分好奇,但是他知道談小姐不喜歡東問西問的人,也就沒有把自己對那位朋友好奇的事說出口。
當談瑤的貨車徹底從視線裡消失,站在餘素娟身邊的餘家二哥問自家小妹:“你就這麼甘心把他們放走了?“
餘素娟的雙手握緊了剛剛談瑤遞給自己的那枚指甲蓋大的晶瑩的晶核,“讓他們走吧,本來他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然後餘素娟從口袋裡拿出一方乾淨的粉色手帕細心地把手裡的晶核包好,又用一根結實的牛皮繩紮緊掛在脖子上,“走吧,有的事也該去做個了結了。”
畢英才在剛才被餘素娟逼著撤去村口的藤蔓之後,就被嫌棄自己求饒聲太吵的餘家大哥打昏了。
等他再次醒來,就看到門外的天色已經迫近黃昏,而自己的弟弟現在已經血肉模糊地被掛在一根分外眼熟的房樑上。
哦,這是他家的房梁啊。
然後,他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餘家三兄妹和躺在堂屋的一張長桌上,已經被擦乾淨身上血汙的畢婷婷的屍身。
平日裡那些跟在自己身邊吹捧奉承的手下,要不就站在屋外,遠遠地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要不就是同樣被捆得結實,宛如待宰的牲畜一樣蔫噠噠地被撂在一邊。
畢英才見到這種情況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此時也再沒了求饒的心思,雙目無神的看向自己弟弟身上不斷淌下來的血水。
過了許久,餘素娟才上前一步,拎起畢英才的衣領,用一種已經很篤定的語氣質問他道:“畢英才,你是不是要把我女兒賣到那種不堪的人家去?”
畢英才有些畏縮地躲開了餘素娟的視線。
“你在得知有人欺負我女兒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為我女兒出氣是不是?”
畢英才的視線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直就這樣凝聚在一個方向上不動了。
“你拿我女兒的終身做要挾,要求我孃家人放過你弟弟。”
畢英才就這樣一直盯著一團空氣看,好像是在出神,可是微微顫抖的雙腿暴露了他的內心。
“你拿我女兒的命替你兄弟兩個擋喪屍……你說你當時不清楚喪屍爆發時外面的情況,可你卻眼睜睜看著我爹媽和我的親人被喪屍咬死……你說既然我女兒還知道躲著家人走,那就是還有意識,還有救……你說,咱們女兒死了,就讓你把她的晶核拿走增強實力,好為她報仇……可是你當時想的是不是反正我的婷婷已經變成喪屍了,那就物盡其用地讓她保護這裡,你想的是三級喪屍的晶核,有了它你就可以提升實力,就不用再被我壓制了,是不是?“
畢英才合上了眼,不再說話。
餘素娟猜的不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作為畢家的長房長孫,為什麼要把錢都花在一個不能給他們老畢家傳宗接代的傻丫頭身上?他為什麼要一直被餘家的人壓制?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