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談瑤和江和輝又應付完了一波過來打飯的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被人群中的一個人叫住,“我看你眼生,是新來的人嗎?”
這些本來早就在洞外的時候就已經都想好了說辭,所以談瑤並不驚慌,卻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問話男人身邊的另一個人給不耐煩地打斷了。
“眼生眼生,眼什麼生?我看你才眼生呢,就你看誰都眼生,一天到晚的眼生,你不知道祭司大人最近新得了好幾個漂亮女人?眼生,眼生就對了。再覺得眼生你的眼珠子就要覺得你的眼眶眼生了,老實一點,別一天到晚的瞅誰誰眼生。”
問談瑤問題的那個男人被身邊的人一陣搶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端著自己剛剛打到的食物和水離開了。
奇怪——談瑤看著遠去的那幾人的身影,怎麼感覺這山洞裡的人似乎更害怕祭司呢?明明大家都待在會長居住的山洞裡,但是卻好像很害怕冒犯到祭司的樣子,他們就不怕聲音太高冒犯到會長嗎?
談瑤回想起那個被簇擁在人群裡被嚴密保護著的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心裡湧上一陣厭惡——如果這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解決掉這個敢把主意打到談玲頭上的男人;但是萬一沒有機會?那談瑤就自己創造個機會出來。
江和輝帶著談瑤在隧道里轉了幾圈,水桶裡的食物和水已經只剩下一半,卻依舊沒能找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那個被隱藏在深山之中的軍火庫。
談瑤摸著隧道牆壁上新舊不一的痕跡,突發奇想地問江和輝,“是不是你記憶中的地圖裡沒有這些隧道?”
江和輝點了點頭,自己當初得到的那份地圖裡面記載的路線十分的簡單。幾乎就是進入山洞之後,拐過幾個岔路就能抵達終點。但是由於他得到的那份地圖是很多年前的版本了,所以他一直以為這些在地圖上沒有被標註出來的隧道是後來才被挖掘出來的。
談瑤有些無語地看向江和輝,“雖然這些隧道的牆壁上土層的氧化程度十分明顯,但是也不一定是在喪屍爆發之前就已經被挖出來的呀,也有可能是喪屍爆發沒多久就被到這裡來躲避寒冬的倖存者經過一個冬天連續不斷挖出來的結果。因為那些倖存者需要在這裡烤火取暖,所以才造成了這些新被挖出來的隧道的牆壁上的土層氧化程度十分明顯。”
“怎麼可能?”江和輝並不認同談瑤的觀點,“這裡雖然是一處被隱藏起來的軍事建築,但也一直有專人在這裡巡邏護衛,而且這裡的防禦機制並不受太陽風暴和斷電的影響,怎麼可能在喪屍爆發初期就被人發現這裡並佔領了呢?”
談瑤對江和輝一臉篤定的表情搞得有些無語,“所以江大隊長,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做高手在民間?更何況一個走投無路的高手會做出什麼事情?就算一個人做不到,但如果這樣的人有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呢?你不要低估人民群眾的力量。”
正當兩個人還在對這裡的隧道是由誰在後期建成的這件事展開“親切友好”的談論的時候,小吳他們已經從被鉤藤汁液順利放倒的洞口守衛那裡順利的拿回了他們自己的配木倉順利地跟著談瑤這一路留下來的記號和他們進行了順利的匯合。
星神會所使用的木倉支彈藥當然是從奪鋒小隊身上獲得的,否則他們要從哪裡搞到這些在末世之前就被嚴格管控的東西?星神會又不知道他們每天睡覺的地方下面就是一座被隱藏起來的大型軍火庫。
要是他們這些人真的發現了山洞裡的真實秘密,那麼在談瑤他們逃跑的時候,甚至都不用等喬興晨他們把衝鋒舟的氣給充起來,就會被星神會的那些人給轟成渣了,黃濤也不會因為浪費子彈而被做成了祭品。
說不定星神會的人都不肯再偏安於海外一隅,而是會向外擴張,選擇去稱霸整個省,甚至是半個華-國。
小武他們一人揹著被找回來的幾把木倉,都是滿臉的激動。
有了木倉,他們就不用再在遇到星神會的成員時縮手縮腳,感覺施展不開了。
其中最開心的就是鍋巴,他撫摸著自己失而復得的槍桿,成功的在木倉託處摸到了淺淺一道熟悉的凹痕,那是他在喪屍剛剛爆發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從野外集訓的深山裡逃出來時,他用槍托抵擋一頭即將要咬上自己脖子的喪屍時留下的痕跡。
“太可惜了,要是當時咱們逃跑的時候,手裡有這個傢伙,老崔他們也就不會死了。”鍋巴滿是遺憾地對身邊的人說。
談瑤已經知道了奪鋒小隊遭遇的一切,知道他們和自己的經歷很像,都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