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眼睛也是紅色的，“你要把我妹妹賣到哪去？賣給誰？”

牛哥愣了愣，連忙說：“我們老闆的一個朋友，他說他認識一個大人物就喜歡……年紀小的。”

談瑤神情微動，但掩飾的很好，又問：“你老闆的朋友叫什麼？那個大人物又叫什麼？”談瑤上一世只知道歸山基地的負責人姓曾，卻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牛哥吶吶，“我，我只是個小卒子，怎麼能知道這麼多呢？”

他身旁最後剩下的兩個小弟聽了，頓時急了，趕緊跪下給談瑤磕頭，說這一切都是姓牛的主意，自己什麼都沒幹。

談瑤問這兩人：“那從我家弄出來的那些糧食你們都吃了嗎？”其實這種問題都不用問，怎麼可能不吃呢？“你們說你們什麼都沒幹，那為什麼要吃我家的東西？”

那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談瑤削掉了嘴唇又剁了雙手。那兩人連慘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又被談瑤切掉了舌頭。最後談瑤面無表情地看這兩人痛苦掙扎了一會兒才給了他們一個解脫。

談瑤再去看牛哥，他已經被嚇尿了褲子。

“說不說？”

牛哥面如金紙，哆嗦著說出一個人名，“曾祥有。”

談瑤歪歪頭，露出不解的樣子，就聽到牛哥急忙解釋道：“那個大人物叫曾祥有，我老闆的朋友曾經透過我給介紹過小孩子，後來我老闆的朋友被仇家砍死了，這個大人物的手下就找到我，想讓我去專門給曾老闆辦這件事，但是，但是還沒開始就，怪物就出現了。大人物的名字也是我無意中打聽到的，姑奶奶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出去的啊！”

曾祥有——談瑤咀嚼著這個名字，問，“有照片嗎？”

牛哥好像放棄了掙扎，“有一張，是我上次去給他送‘貨’的時候偷拍的。”

“照片呢？”

“在我手機裡，但是早就沒電了。”

“沒事，把手機給我，鎖屏密碼告訴我。”

談瑤接過牛哥遞過來的手機，記住了牛哥的手機密碼，這才露出一個冷笑來，“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

牛哥面含希望地看著談瑤，“瑤瑤，那，那我能？”

談瑤知道姓牛的是問自己他能活下來了嗎，談瑤發誓都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

這邊手機裡的童謠已經放完有一會兒了，談玲望著主臥的門口，聽見從主臥裡傳出一陣痛苦的嘶吼聲，那個聲音是今天那個牛叔叔的，聽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但是談玲卻沒覺得害怕，反而感到輕鬆不少。

彌留之際，牛哥想起談瑤剛見到自己時說的那句話——牛叔叔，鬼來了——原來這個談瑤就是代替談青山和安珠玉來向自己索命的惡鬼啊。

當牛哥的鮮血漫過主臥室門口的時候，他才嚥了氣。

談瑤從主臥裡走出來，修身的運動衣又被濺滿了紅色的血液。

談瑤把刀收好，抱著談玲從自己翻上來的那個客臥陽臺又翻回自己的臥室。

談瑤半蹲下來用乾淨的那隻袖子擦擦談玲的小臉，輕聲對談玲說：“玲玲，咱們去給爸爸媽媽道別吧。”

說完拉著談玲進到主臥，在見到自己父母的遺體的時候，談瑤覺得自己那因為殺了牛哥而稍稍平復下來的心緒再次翻湧起來，談瑤知道，還不夠，她殺的人還不夠。

談玲被談瑤牽著，走到爸爸媽媽面前，看著爸爸媽媽身上慘烈的傷痕，談瑤連騙談玲爸爸媽媽只是睡著了都做不到，她只能告訴談玲爸爸媽媽去世了。

談玲在樓上被牛哥一夥人綁住的時候就已經從他們的言論裡聽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了，但是爸爸媽媽為了保護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個時候的他們該有多疼啊……

當談玲的目光落在父母脖頸間那整齊的刀傷的時候，談玲忽地驚疑地看向自己的姐姐，而談瑤，居然在小了自己十幾歲的妹妹面前露出小孩子犯錯後的那種膽怯的眼神。

關於這件事談瑤不知道怎麼向談玲解釋。

但是談玲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從爸媽的床頭拿走了一幅全家福照片。

“我們走吧。”談玲再次牽起談瑤的手，沒再說什麼。

談瑤點點頭，帶著妹妹對父母的遺體四鞠躬。

談瑤從空間裡放出汽油，潑灑了整間臥室。

她們姐妹兩個，除了和父母的全家福和那把家傳寶刀什麼都沒帶走。

一根被擦燃的火柴落在地上，整間臥室很快就被烈火吞噬，要不了多久，這裡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