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湯鍋裡原本就很熱的水開了,喬興晨趕緊去給談瑤熱餃子。已經放涼了的餃子有的已經粘連到一起,喬興晨用乾淨的筷子一個一個地夾開放進沸水裡,等鍋裡的餃子再度浮上來,喬興晨才用漏勺把餃子都裝到一個碗裡,送到談瑤面前。
再次被熱過的餃子的味道其實沒有剛煮出來的時候那麼好吃,但至少喬興晨調的餡是沒問題的,按理來說就算沒那麼好吃也不應該太難吃,但是談瑤只是略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見到喬興晨在一臉擔憂地盯著自己看,只隨便找了個沒胃口想減肥的藉口。
喬興晨當然不信,談瑤也知道對方不會信,但是談瑤不需要對喬興晨解釋太多,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手下,不是一個天天對自己管天管地的管家。談瑤說自己沒胃口想減肥,哪怕兩人都心知肚明事情不是這樣的,但是既然談瑤這麼說了,喬興晨也就得按照這個解釋去理解。
談瑤把手裡的碗遞到喬興晨手裡,自己則熱了點熱水準備洗漱,在臨睡前談瑤忽然對喬興晨說了句:“等咱們去紈海市找到我的朋友之後,就去安城那看看,要是那裡真的有你和我說的那麼好,我想我可以考慮在那裡多住一些時間。”
因為已經向喬興晨展示了自己的空間異能,所以第二天天色剛剛矇矇亮,談瑤也就沒費那些事直接讓喬興晨帶著剛剛睡醒的談玲站在一邊,她自己只在放著物資的幾個房間裡轉了一圈,就把那些已經打包好的和臥室裡放著的經常用的東西都收進空間裡去了。
只是畢竟住了這麼久的時間,看著驟然空下來的臥室,回想起在這裡度過的還算比較清閒快樂的時光,三人心裡多少還是湧上了些離別的惆悵,畢竟這次離開,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能再回到這裡了。談瑤把臥室門上貼著的,由談玲寫成,又由三人一起貼上的春聯小心地剝下來收進空間,對另外兩人說了聲:“好了,咱們該走了。”
然後由喬興晨揹著談玲,談瑤走在最後面壓陣的隊形從別墅二樓下到一樓去了。
一樓還有很多鋼板,雖然談瑤空間裡這樣的鋼材還有很多,但是並不意味著這種在末世當中的稀缺資源就可以隨意浪費。談瑤每收起一塊鋼板之前都事先用精神力探查了鋼板後面是否安全,最終談瑤收起了所有地方堵著的鋼板,卻只是拿走了壓住堵住通往地下室的那條通道的那捲原鋼鋼絲,獨留那一塊大概有三米長兩米寬的鋼板留在原地沒有被收起來。
喬興晨雖然沒有遇到過喪屍鼠,但是也已經從廣播裡得知喪屍獸的事情,見談小姐把一樓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席捲一空,卻唯獨留了這麼一塊鋼板在這裡,就知道了這塊鋼板下面一定有問題。
談瑤半蹲著把一隻手放在那塊鋼板下面放了約有五六分鐘,直到喬興晨的目光不自覺地沾染上憂慮才收回手起身,對喬興晨說了聲這塊鋼板確實是不能要了,就帶著喬興晨往外走。
過去談瑤幾乎每次經過一樓都會順便用精神力探查一遍一樓的情況,只除了昨天,但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談瑤就發現地下室裡來了一點小麻煩。
處理掉這些麻煩又很耗費時間,所以乾脆就把那塊鋼板留下來算了。
談瑤這次依舊是把貨車放到了昨天給喬興晨看車的時候放的那個位置,貨車剛一放出來就依照舊例晃悠了幾下,三人等車停穩之後就立即上了車。
談瑤負責開車,談玲坐在中間,喬興晨靠右。
三人就坐之後談瑤擰動鑰匙,貨車直接撞開別墅小院的院門向著小區外駛去。
這次談瑤沒從最開始搬進來的時候進來的那個門口離開,而是選擇了從另外一處位於東面的偏門離開。
但是當談瑤的車就快要靠近小區門口的時候,忽地從斜刺裡衝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擋在了貨車的必經之路上。那女人蓬頭垢面,臉上淨是一些黑色的碳灰和灰色的泥垢,看不出長得什麼樣子,只能從身形看出過來攔路的是個女人。
只見對方穿著單薄破損的衣服,雙臂大張地站在馬路當中,一看就知道是想把對面駛過來的貨車逼停的意思。
但是談瑤可不會如對方所願,既然擺出了一副豁出性命不要也得逼停自己的架勢,那就讓自己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豁得出去。
貨車距離女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但是她駕駛的貨車卻沒有一點要減速的樣子,反而踩緊了油門越開越快,只要這個女人不讓開,肯定會被飛速駛來的貨車撞飛出去。
在最後關頭,女人的求生欲終究還是戰勝了一切,在貨車即將就要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