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夠了小叔叔一家,談瑤蹲著看面前癱在地上已經嚇傻了的小叔叔幾人,問他們是怎麼想的竟然敢跑過來在談玲的面前搞事情的。
小叔叔涕泗橫流,聞言立即對談瑤道:“不是我啊,瑤瑤,是有人給我們說的,說你是這次外出執行任務的收糧隊中空間異能等級最高的,手裡肯定留了不少的好東西,他們主動找到我們,還給了我們玲玲最近落腳的地方,說讓我們去詐一下,要是能從玲玲手裡拿到些東西,,或者我們把玲玲……我們也能……”剩下的話談小叔沒繼續說下去,談瑤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方找到小叔一家,無非是因為盯上了自己,想從自己的手裡得到點什麼——可是這又好像解釋不通對方為什麼想要小叔找機會把談玲帶過走。
忽地,談瑤想到了什麼似的,厲聲詰問小叔,來找他們的人是不是一箇中年男人。
難道是曾祥有?
可是回以談玲的卻是小叔茫然的表情。
談瑤嘗試著調動了一點精神力,發現小叔並沒有接觸過和曾祥有有關的人物。
只是,談瑤不僅感知到了小叔一家的精神狀態,還發現自己的堂弟談輝竟然已經覺醒了異能。
應該只是剛剛覺醒的,他體內的異能儲備很低很低,甚至連談輝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要不是談瑤這次勉強動用了一絲精神力,要不是談瑤對精神力的把控十分精確,要不是談輝覺醒的也是精神系的異能,恐怕談瑤都不能發現這件事。
雖說自己妹妹早產的悲劇是小叔叔小嬸嬸做下的,但是他們也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利益。談輝作為既得利益者不能說和那件事毫無關係,而且這次他們找談玲的麻煩談輝也是參與了的,所以談瑤現在對付毫不知情的談輝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嗯,甚至還有些小激動。
誰讓談輝和自己同宗同族,是血脈上比較親近的親人呢?他又覺醒的是精神系的異能,那這些還沒有被使用過的精神力就是談瑤絕佳的補品。
再次警告過小叔一家之後,談瑤一邊帶人向外走,一邊從談輝那無知無覺自動飄搖的精神遊絲中隨意挑選了一根,然後順著這根精神遊絲不斷的向外抽,就好像是在從一團纏得並不怎麼複雜的毛線團裡向外抽線,然後在自己的手裡團好理順。
談輝的精神遊絲在高緯度的空間中呈現出一種暗淡的黃,談瑤將那些新生的精神遊絲像熬煮糖漿一樣併入自己的精神海。
直到自己再也抽不出東西出來。
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導致談輝頭疼,也可能會讓他精神失常,但是與此同時談輝的精神系異能也就被徹底毀了,再也恢復不了了。至於小叔叔小嬸嬸,他們既然敢對談玲下手,就算自己留著他們一命,也是瘋瘋癲癲的下場。
辦完了事,談瑤將身影隱沒在夜色中,回去接談玲了。
而在這裡相隔很遠的地方,一幢高階庭院裡,明亮燈光的大廳中不斷傳出一陣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末世三年的生活也沒有讓這個女人失去保養自己的條件,一看就知道是被保護得很好。
此時她正伏在大廳中央的一座水晶棺材前痛哭,悲傷的對棺槨內的人訴說自己的思念。
那棺槨裡的人正是屍體殘缺不全的魏康。
因為被魏家二表哥找到屍身的時候他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已經引得附近的一些食腐動物過來覓食了,加上他本身死狀悽慘,所以哪怕屍身已經被仔細打理過了也依舊讓人難以直視。而現在伏在他的棺槨上痛哭的貴婦人正是魏康的母親。
魏家族長,也就是魏康的父親,貴婦人的丈夫就站在貴婦人的身邊,面上同樣是哀痛的。他在收糧隊回來之前就得知了魏康的死訊,不知怎麼的,自從喪屍爆發以來對魏康的不滿好像都在那一刻消散了似的,自己好像又恢復成了過往那個對獨生子愛護有加的慈父。
等真的見到了兒子的屍身,他滿腔的父愛就好像噴泉一樣汩汩地往外湧。此時的他,已經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在兒子被江和輝數次辦事不力的情況下對他冷嘲熱諷的,只剩下滿滿的心疼和對兒子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