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就在沈玄已經快步來到前觀,再有幾步就可以步入藏經閣時,一個三旬往上四旬不到的中年人突然喝住了沈玄。
此人一副讀書人模樣,頭戴方巾,身著藍色儒衫,手中還握有一柄玉骨折扇。
只是賣相很差,膚色慘白,眼瞼浮腫,聲音有氣無力,腳步也有些虛浮。
不用通曉醫理也能看出這是常年酒瑟過度的表現。
看到來人,沈玄暗道一聲晦氣。
無他。
此人名叫李鼎天,乃是玉虛子李子陵的首徒。
那個參悟《天地真靈圖》僅僅半盞茶時間就當場瘋癲欲要拔劍自刎的就是這位。
李子陵平時對這李鼎天很好,甚至好到有些溺愛,沈玄之前一直很是納悶。
現在融合李子陵的記憶後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此人乃是李子陵的親生子嗣。
嚴謹些說,是李子陵二次奪舍寅道人後生的子嗣。
沈玄也是佩服,堂堂一個化神期修士都淪落到這般地步了,依舊不忘繁衍後代。
不過沈玄心中馬上又是一凜。
甚至有些脊背發寒。
李子陵奪舍前可是親口說過,為求長生不擇手段,別說師徒,父子又如何的這句話。
難道李子陵生子就是為了奪舍?
想想還真有可能。
畢竟凡人世界有靈根者少之又少,想尋覓一個合適的奪舍之人可說是千難萬難。
而修仙者的後代具有靈根者不說比比皆是,十中過半卻是毫無問題。
所以這事真不能往下多想。
細思極恐。
當然這也是一瞬間的事,現在的沈玄雖然表面鎮定,心裡卻是保持著足夠高的警惕。
因為李鼎天也是一名修仙者。
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
“拜見大師兄,非是小弟慌張,而是師尊身體不適,小弟正要去山下回春堂拿藥。”
李鼎天聞言大驚,“師父怎麼了?”
沈玄同樣面露焦急之色,“小弟也不知師尊怎麼了,他老人家喝了參茶後身體便開始顫動,僅僅過了三五息時間,師尊捧腹大吼三聲後徹底昏了過去。”
“快快帶我去,咦,不對,師尊的劍怎麼在你手中?”
李鼎天並不傻,馬上露出一副恍然表情,“好啊,你這狗賊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盜取師尊寶物?看我不鎖了你去水牢好生審問。”
“盜你仙人闆闆,給老子死來。”
手腕輕抖,沈玄舉劍便刺,招式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不過李鼎天畢竟是修仙者,只是一個側身,身體便好似清風般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因為用力過猛,沈玄這一劍直接刺到一棵巨槐上,隨著樹幹一陣劇烈的搖動,無數枝葉自樹冠飛飛灑灑的落下,一時間,二人視線全部受阻。
拔劍!
側身!
再刺!
沈玄不給對方絲毫喘息機會,手腕輕抖對李鼎天心口又是盲刺一劍。
這一劍刺的遠比剛才還要快上三分。
堪稱穩、準、狠的奪命一劍。
李鼎天嘴角露出一抹極其陰冷的弧度,“好小賊,竟然瞞著師尊偷學武技,看來你早就有了歹心。”
沈玄面無表情,“老子以前修仙宗門試藥童子來的,沒些本事拿什麼活命?”
人狠話不多,沈愈說話時手也沒有閒著。
隨著一朵血花濺起,李鼎天的左肩生生被沈玄一劍刺了個窟窿。
若再往下一點,心臟肯定被這一劍洞穿。
“好心機,師尊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李鼎天一邊咬牙切齒的退讓,右手已經朝快速腰間儲物袋拍去。
沈玄見此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獲得李子陵的部分記憶後,沈玄知道武修與修仙者對陣時絕對不能讓修仙者碰到儲物袋。
一旦修仙者取了符籙法寶,那武修不說死路一條,也是危險百倍。
“疾!”
運足內力,沈玄手中長劍當作暗器一般直接朝李鼎天心窩擲去。
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一張青色符籙已經現於李鼎天手中。
他嘴中唸唸有詞,符籙先是無聲無息的冒出一點青光,接著青光暴漲,瞬間化為一團青霧將李鼎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