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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變故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就在沈玄已經快步來到前觀,再有幾步就可以步入藏經閣時,一個三旬往上四旬不到的中年人突然喝住了沈玄。

此人一副讀書人模樣,頭戴方巾,身著藍色儒衫,手中還握有一柄玉骨折扇。

只是賣相很差,膚色慘白,眼瞼浮腫,聲音有氣無力,腳步也有些虛浮。

不用通曉醫理也能看出這是常年酒瑟過度的表現。

看到來人,沈玄暗道一聲晦氣。

無他。

此人名叫李鼎天,乃是玉虛子李子陵的首徒。

那個參悟《天地真靈圖》僅僅半盞茶時間就當場瘋癲欲要拔劍自刎的就是這位。

李子陵平時對這李鼎天很好,甚至好到有些溺愛,沈玄之前一直很是納悶。

現在融合李子陵的記憶後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此人乃是李子陵的親生子嗣。

嚴謹些說,是李子陵二次奪舍寅道人後生的子嗣。

沈玄也是佩服,堂堂一個化神期修士都淪落到這般地步了,依舊不忘繁衍後代。

不過沈玄心中馬上又是一凜。

甚至有些脊背發寒。

李子陵奪舍前可是親口說過,為求長生不擇手段,別說師徒,父子又如何的這句話。

難道李子陵生子就是為了奪舍?

想想還真有可能。

畢竟凡人世界有靈根者少之又少,想尋覓一個合適的奪舍之人可說是千難萬難。

而修仙者的後代具有靈根者不說比比皆是,十中過半卻是毫無問題。

所以這事真不能往下多想。

細思極恐。

當然這也是一瞬間的事,現在的沈玄雖然表面鎮定,心裡卻是保持著足夠高的警惕。

因為李鼎天也是一名修仙者。

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

“拜見大師兄,非是小弟慌張,而是師尊身體不適,小弟正要去山下回春堂拿藥。”

李鼎天聞言大驚,“師父怎麼了?”

沈玄同樣面露焦急之色,“小弟也不知師尊怎麼了,他老人家喝了參茶後身體便開始顫動,僅僅過了三五息時間,師尊捧腹大吼三聲後徹底昏了過去。”

“快快帶我去,咦,不對,師尊的劍怎麼在你手中?”

李鼎天並不傻,馬上露出一副恍然表情,“好啊,你這狗賊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盜取師尊寶物?看我不鎖了你去水牢好生審問。”

“盜你仙人闆闆,給老子死來。”

手腕輕抖,沈玄舉劍便刺,招式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不過李鼎天畢竟是修仙者,只是一個側身,身體便好似清風般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因為用力過猛,沈玄這一劍直接刺到一棵巨槐上,隨著樹幹一陣劇烈的搖動,無數枝葉自樹冠飛飛灑灑的落下,一時間,二人視線全部受阻。

拔劍!

側身!

再刺!

沈玄不給對方絲毫喘息機會,手腕輕抖對李鼎天心口又是盲刺一劍。

這一劍刺的遠比剛才還要快上三分。

堪稱穩、準、狠的奪命一劍。

李鼎天嘴角露出一抹極其陰冷的弧度,“好小賊,竟然瞞著師尊偷學武技,看來你早就有了歹心。”

沈玄面無表情,“老子以前修仙宗門試藥童子來的,沒些本事拿什麼活命?”

人狠話不多,沈愈說話時手也沒有閒著。

隨著一朵血花濺起,李鼎天的左肩生生被沈玄一劍刺了個窟窿。

若再往下一點,心臟肯定被這一劍洞穿。

“好心機,師尊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李鼎天一邊咬牙切齒的退讓,右手已經朝快速腰間儲物袋拍去。

沈玄見此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獲得李子陵的部分記憶後,沈玄知道武修與修仙者對陣時絕對不能讓修仙者碰到儲物袋。

一旦修仙者取了符籙法寶,那武修不說死路一條,也是危險百倍。

“疾!”

運足內力,沈玄手中長劍當作暗器一般直接朝李鼎天心窩擲去。

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一張青色符籙已經現於李鼎天手中。

他嘴中唸唸有詞,符籙先是無聲無息的冒出一點青光,接著青光暴漲,瞬間化為一團青霧將李鼎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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