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小弟我為青蓮商盟賺取的靈石數量何止億萬?犬子天辰卡在煉氣大圓滿整整三十年,一直未曾分到築基丹,我本希望用這些年的苦勞為犬子求一粒丹藥,在我看來,商盟怎麼也不會不給的。”
“如此說來,貴盟真的沒給?”薛老也是有些驚訝。
林渙之點點頭,“商盟掌管丹藥的二長老直接拒絕了我,說青蓮商盟不養廢人,所有商盟弟子想要築基丹,只能透過鬥法來決定丹藥的歸屬,可天辰是煉器師,在鬥法上天生處於劣勢,如何是那些同境界修士的對手?
“可憐我兒日日夜夜為商盟煉製法器,賺取的靈石足以買上百粒築基丹,到頭來卻只能與凡人同壽,這次探寶虛陽殿不管收穫如何,小弟都會退出青蓮商盟。”
話畢,幾滴稍顯混濁的淚珠自林渙之眼角緩緩滑落。
“這一點貴盟做的確實有些欠妥,縱然築基丹再寶貴,也不該不給,要知道,就算一些中小門派也是有尚功堂存在的。
“只要宗門功績夠了,那就可隨意兌換丹藥,以賢弟為貴盟的多年付出,別說是築基丹,就是化塵丹也當給的。”薛老聽了林渙之的話也是有些唏噓。
要知林渙之三十歲就進入青蓮商盟,如今已是兩百歲開外,兩百年的辛辛苦苦,青蓮商盟一粒築基丹都不給怎麼也說不過去。
林渙之此人迎來送往的本事極大,將青蓮商盟位於青玄城數家修仙店鋪經營的井井有條。
不看功勞看苦勞。
一粒築基丹對別人可能是問題,但對青蓮商盟來說絕對不是問題。
青蓮商盟背靠大景靈霄宗,而靈霄宗又是可以與天淵六宗平起平坐的超級宗門,小小一粒築基丹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商盟如此吝嗇,換做是誰也得生氣。
這樣一來,林渙之就跟吃裡扒外沒什麼關係了,你不仁我不義,這種好事就該不告知青蓮商盟。
薛老問:“賢弟打算邀請幾人前去?”
林渙之答道:“加上小弟,目前一共五人,若薛兄願意,咱們共有六人探寶。”
薛老又問:“都是什麼境界?可有外人?”
林渙之再答:“沒有外人,全是修盟的人,三位築基後期修士,三位假丹期修士,其中有三位都是上次去天淵海獵殺海獸的道友,薛兄你若是答應,現在小弟就可以告訴兄長他們名諱。”
薛老先是擺擺手,示意林渙之不要說出別人姓名,然後蹙眉道:“要集齊這麼多人前去,想必那虛陽殿已經成為一處禁地或者秘境了吧?至少也有陣法保護。”
林渙之面露讚許之色,“薛兄說的沒錯,之所以要集齊六人,就是為了破掉虛陽殿的護殿法陣。
“實話實說,青玄城築基後期修士還是有不少的,但其中人品最好的非薛老哥莫屬,小弟這不是拍您馬屁,身為修仙者為了報恩把大好修煉時光全部浪費,如此義薄雲天之舉,青玄城哪個修士不佩服?
“另外,薛兄你是雷靈根,修煉的雷屬性功法威力巨大,是青玄城金丹之下毫無爭議的第一人,金丹期以下修士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薛兄的對手,有薛兄在,我放心!”
薛老沉吟了片刻:“化塵丹,薛某確實有些心動,只是不知林賢弟你此行有什麼明確目標?比如必須得到某種丹藥或者某件寶物?
“這些事我們最好說在前面,探寶古修洞府最忌窩裡鬥。
“碰到麻煩,遇到困境時,有人想退,有人想進,起爭執,傷和氣,還是小事。
“弄不好就是一個自相殘殺的局面,愚兄功法確實適合鬥法,但畢竟不是金丹期修士,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壓得住陣腳。”
林渙之臉上陰晴不定,一副糾結至極的模樣,好似很怕薛老搶奪他的寶物。
“林賢弟,有話但說無妨,愚兄有化塵丹就心滿意足,其它丹藥固然再好也不會放在心上。”
林渙之猛一咬牙,“林某這次要的是化金丹!”
薛老聞言愣了愣,“你說什麼?”
“這次也不怕說與薛兄,小弟這次要的就是化金丹!”
薛老雙目圓睜,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化金丹的主藥‘天香仙桂’在數萬年前已絕跡,也從未曾聽過在秘境中採集到這種靈藥,所以世上絕對不可能有化金丹這等存在。”
聽到這裡,本來一副泥塑木偶表情的沈玄,心裡也是一動。
“化金丹?確實有些聳人聽聞了。”
化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