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沒想,雞鳴步使出,沈玄整個人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了神臺。
再出現,沈玄已經來到神臺兩丈開外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股冰涼徹骨的感覺自頭頂傳來。
抬頭一看,頭頂上方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鴿蛋大小的血色光團。
“元神!”
還未等沈玄完全反應過來,光團已經化作一道烏光朝沈玄眉心識海急速鑽來。
“該死,又是奪舍。”
心念一動,一股極其強大的神念自沈玄識海湧出,直接將這道烏光擋在距離自己還有兩尺的空中。
任憑烏光怎麼變化也難寸進。
嗚!
一聲鬼嚎般厲嘯聲後,烏光再次化為血色光團,並且不斷的往外散發血霧。
光團中,依稀可見一個鬚髮皆白的小人正在打坐唸咒。
小人嘴裡唸唸有詞,很明顯在施展什麼秘術。
他這一番也不是白忙,隨著血霧越來越多,光團也在逐漸變大,漸漸化為一個海碗般大小的血色光球。
血色光球雖不能吞噬沈玄的神念,卻是可以逼迫神念一點一點的後退。
“找死。”
眼看血色光球距離自己的識海越來越近,沈玄大喝一聲,一道金光自他識海鑽出,以追風逐月般的速度狠狠刺入血色光球內部。
啊!
一聲驚恐無比的慘叫聲自血色光球中傳出。
“驚神刺?你是天靈根修士?該死,看你已是十六七歲年紀,身為天靈根怎會只有區區煉氣四層修為?難道你每天只是睡覺而從不修煉?”
血色光球傳出數聲蒼老至極的聲音,有怨毒,有憤恨,更多的是不解。
沈玄目視光球,一顆金雷子已經握在手中,“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奪舍不成,馬上就要魂飛魄散!”
自從上次被便宜師尊奪舍,沈玄著實恨死奪舍修士。
死就死了,偏偏還要奪舍別人,那落一個魂飛魄散永無仙道輪迴的下場也屬罪有應得。
“金雷子?哎呀,小友饒命,小友饒命啊!”血色光球眼看沈玄取了金雷子在手,馬上顫聲求饒。
沈玄聲音冰冷,“饒命?剛才若被你奪舍成功,我之元神怕早已被你吞噬,你還有臉求饒?呵呵。”
血色光球倒也光棍,“有臉,有臉,小老兒賤命一條,死了對小友豪無益處,可若小老兒活著卻有寶物獻上。”
說完,他又重重嘆了口氣,“其實老夫也不想奪舍小友,只是苦修千年卻被奸人所害,心有不甘才出此下策,念在同為修仙者的份上,小友且繞老奴一命。”
血色光球不住哀求,期盼能打動沈玄,說到後邊直接自稱老奴。
見沈玄沒有意動,血色光球繼續哀求,“老夫給出的,絕對是小友從沒見過的重寶,還請小友速速將這驚神刺撤回,不然老夫馬上就得魂飛魄散。”
沈玄語氣平淡,“寶物?前輩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若耍什麼花招,那就別怪晚輩讓你魂飛魄散!”
“不會,絕對不會!”血色光球中那鬚髮皆白的小人一個勁的擺手。
心念一動,沈玄直接將驚神刺收了回來。
這是沈玄第一次用驚神刺出竅滅敵,就算對方不說,沈玄也不敢讓其長時間滯留在外。
另外沈玄現在還不能滅殺光球中的元神老怪。
原因很簡單,這器雲谷雖然不大,但對沈玄來說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沒有對方指點,沈玄根本無法出去。
不管沈玄願不願意,必須得與光球中的老怪物再周旋一番。
沒了驚神刺的致命壓迫感,血色光球中的元神終於算是舒了口氣,“小友你一位煉氣修士,卻有不下於假嬰修士的強大神識,莫不是一位奪舍重修的道友?”
血色光球有些小心翼翼,明顯是仔細斟酌了言辭才問。
沈玄搖搖頭:“我之境遇有些特殊,非是奪舍,前輩你也不必這般小聲小氣,只要前輩不對晚輩滿是惡意,晚輩也不是那弒殺之人,不過前輩你應該有些誠意才是,空口白話可唬不了晚輩!”
血色光球諂媚一笑,“為了證明老夫之誠意,我先送與小友一件重寶可好?”
“什麼重寶?”
“一柄不差於靈寶的古寶仙刃!”
沈玄神情自若,臉上並沒有什麼激動之色,“此寶藏於何處?”
“小友你現在往右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