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忘了。”
陳青萍起身開門,叫作宦孃的女子端著一個紅色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還有兩個酒盅。
陳青萍先端起一個白玉酒杯遞給沈玄,“沈郎請。”
沈玄伸手接過,二人雙手微微碰觸,沈玄手中酒杯差點沒接住。
陳青萍的手太涼了,好似數九天中的寒冰一般。
陳青萍又自己取了一杯酒水,她目視沈玄滿含深情的道:“沈郎,該喝交杯酒了。”
沈玄低頭看了玉杯一眼,杯中酒水在燭火照映下泛著陣陣藍光,也不知裡邊放了什麼東西。
沈玄如何敢喝?
“沈郎,難道奴家還能害你不成,這是上好的葡萄釀,是奴家親手釀製。”
沈玄還是不喝。
陳青萍臉上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哼!”
她手中酒杯朝身旁木桌擲去,目光到處,看上去質地很是堅硬的棗木木桌頓時四分五裂化為一堆碎木塊。
桌上擺著的棋盤棋笥也跟著摔在地上。
棋笥碎裂,黑白棋子滾落一地。
此時的陳青萍已然滿臉寒霜,一頭如雲似瀑的長髮無風自動,臉色更是白的有些嚇人。
沈玄只是靜靜看著對方,然後雙手緊緊握住紫玉葫蘆。
也是邪門了,紫玉葫蘆見到陳青萍好似聞到魚腥味的貓一般,拼命想要脫離沈玄控制。
只是沈玄感覺面前這位青萍仙子好似真的對自己沒什麼惡意,所以沈玄一直在努力壓制手中的紫玉葫蘆。
過了片刻,陳青萍微微嘆了口氣,她丹唇微動,“酒也不喝,堂也不拜,沈郎這般絕情,難道奴家還會害你不成?”
沈玄慢慢往後退了一步,“明人不說暗話,道友你不可能是青萍仙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青萍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沈郎說的哪裡話?奴家不是青萍還能是誰?”
沈玄搖了搖頭,“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自薦枕蓆肯定有你的目的?與其雲裡霧裡不如實話實說,也許咱們可以在不結仇怨不分生死的情況下,得一個兩全之法。”
沈玄這番話明顯讓陳青萍有些意動,可她身旁的宦娘卻是怒容滿面,“小小煉氣修士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小姐委身下嫁,你推三阻四不說,還敢滿嘴汙語,真真是自己找死。”
言罷,宦娘櫻唇一張,一支箭矢般的尖銳之物帶著刺耳的鳴鏑聲朝沈玄心口狠狠刺來。
陳青萍俏臉大變,“宦娘不可。”
沈玄早就對這個叫作宦孃的女子有些不耐,他先是用手中紫玉葫蘆直接磕飛宦娘嘴中吐出之物,隨後右臂一探,直接掐住宦娘脖頸。
“真以為在幻境中我就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