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只有凡人才會被地形所困。
然而,白虎堂的人還是把最終伏擊地點設定在了這裡。
原因很簡單,這裡被設定了禁空法陣。
想飛過去?
不可能。
而虎跳崖下方,則是一個天然的毒障之地,因四面皆山,水汽在此難以散去,在下方積壓成障,又匯聚了諸多煞氣,虎跳崖下方也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凶地。
若林安不管不顧跳下去,就算他能用真元護體,也肯定會受傷。
而在瘴氣覆蓋的地方,受傷的林安肯定會更難受。
最重要的是,林安如果真跳下去了,反而更好。
那就是甕中捉鱉了。
總之,白虎堂將這裡設定為最終決戰地點,絕對是有過精妙計算的。
巧了,林安也算過,這裡確實很妙。
所以,他不打算跑了,而四面八方,全是來犯之敵。
而他們都沒有靠近林安,只是遠遠的看著,結成陣勢。
“魔頭,你已無處可逃了!還不束手就擒?”
白虎堂堂主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他是一個和尚,法號玄真。
白虎堂堂主之位是十年一輪換,道門和佛門輪流擔任。
這一次剛好是佛門做堂主。
玄真金剛怒目,瞪著林安。
他也是武僧出身,聽聞過林安的戰績,所以更加憤怒。
當然,他也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這一次的圍殺,他就非常冷靜。
圍而不殺,慢慢消耗,若林安用氣血法相,自有血魔對付他。
在他們拉扯的這會兒功夫,尾隨林安的團隊也已經就位了,只是暫時沒有出現而已。
林安站立在懸崖邊上,風吹動著他的長髮,伴隨著陣陣嗚鳴。
林安握著手裡的長槍,看向一個又一個的白虎堂成員。
他們都是道門和佛門的正統弟子,所作所為,的確是除魔衛道,維持正義。
林安嘆了口氣,道:“我這個人並不好鬥,也不嗜殺。我只殺對我的生存有威脅的人,也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麼你們要對我趕盡殺絕。”
“你濫殺無辜,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何謂無辜?他們要殺我,我反殺他們,有何不可?”
林安理直氣壯,和尚怒不可遏。
玄真是武僧,不是擅長與人辯論的型別,他直接道:“休要在此饒舌,你若束手就擒,自有審判之日。
若再反抗,就地處決!”
林安嗤笑一聲,道:“好霸道的和尚,只許你們定義別人的善惡,就不許別人申訴自辯麼?
說不過就要動手,那就來吧,不過我最後警告一句,與我動手,生死無論。
這世上從來沒有隻許你們打我,不許我打你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