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清為中心,一道隧龍吟像是空心炮一般,碾過王清身前一切,犁出一道溝壑。
“呼呼呼……”花風生雙手交叉,半蹲於地上,上半身衣物盡去,露出其虯龍般的身體,正微微喘著粗氣。
花風生百子紋身閃爍,打落髮髻的頭髮隨意披在身上,河水徐徐落下,澆落在其身上,竟是有一絲粗獷豪邁之意,看似柔弱的書生模樣,衣裳之下竟是如此。
“大人!”劉義和陳服兩人此時正被一件紅色袈裟罩下,而那枯井卻是一閃,將那快要泛起魚肚白的錦鯉收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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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風生卻是瞧也不瞧兩人的呼救,身子如離弦之箭捲起狂風落葉,瞬間就到了王清面前。
“昂拳三式!”茵茵白光閃爍,拳未至,氳氤重逾千斤之力咆哮如雷,拳過之處,水霧真空。
“咚!”一爪一拳相接,交擊處無聲湮滅。
“可笑!”王清本不屑一顧,進而臉色大變,這花風生拳力道之大超乎想象。
“爾等龍族寧有種乎!”花風生進跨一步,化肘為膝,將王清頂得翻江倒海。
一手鋪天蓋地落下,王清頭頂遭受重擊,如孩童般被按住腦袋,花風生另一隻手扎進王清眉心,蠻橫的姿態一覽無餘。
“終究是,結束了!”花風生喘著粗氣,手握龍珠,此時的王清頭骨凹陷,眉心血肉大洞,整個腦袋已然變形,命不久矣!
“啊……呱!”此時,慘叫聲響起,一片陰影驟降,一蟾蜍從天而降,花風生目光陰鷙,卻已是避無可避,一下子被蟾蜍吞了下去,龍珠也被嗑飛了出去。
“哐當!”一口金鼎出現,將龍珠罩了進去,跌落在地上。“大……人!”劉義和陳服不知何時已被燒得面目全非。
“魚兒姑娘!”戒顏魂魄波動劇烈,抱著半人半魚的魚妖泣不成聲。
“小……小和尚,終究是沒勸住你,咳咳……他們真的不是好人,別信他們,可惜……可惜!”魚妖語氣越來越弱,已是彌留之際。
“魚兒姑娘,我對不住你!”魚妖不顧自身,以殘軀口銜王清釋放出的殘留怪火,燒死了劉義、陳服兩人,本想最後以命為戒顏博得一絲生機,殊不知戒顏已難回竅。
噫噓唏!自古情義者有,善終者少。
“真是感人至深呢!”須臾之間,嘖嘖冷笑響起,一把紅色之刃洞穿蟾蜍身體,穿過戒顏懷中魚妖,將之釘在遠處樹上。
“砰”的一聲,蟾蜍炸開,一道身影閃過,戒顏魂魄被其一把捏住。
“你……你居然是?”戒顏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花風生。
河畔,戒顏望著眼前之人,不,應該是半人半妖之物,眼前的花風生已不能稱之為人。
雙頭,一頭裂開,另一長在裂開的頭顱裡面,裂開的頭顱呈漆黑橢圓狀,環狀森森排齒,猙獰可怖,一副死狀。
另一頭顱鼻頭極小,毛髮如根根利刺,額頭有角,黑白相間,口吐人言。
渾身骨骼外露,血紅色,如同套了骨肉鎧甲,肩膀處長了一對菱頭長骨刃,高大駭人至極。
“為什麼要搗亂呢?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憐的兩腳爬蟲!”花風生搖頭怒罵,怨氣滔天,咬牙切齒如同要吃了戒顏。
“咳咳……只恨沒能除掉你……你這妖物。”戒顏魂魄忽明忽暗,那蟾蜍重新化為枯井與鼎散落在一旁,狼藉形如戒顏。
“妖物?這世間的紛繁超出你榆木腦袋想象,井底之蛙!龍珠,是我的了!”花風生眼露狂喜,終究是得到了黃龍墜寶藏。
花風生手上的力度在不斷加大,另一隻手微微顫抖,慢慢摸向骨刃,似乎對這種狀態控制得不是很好。
“你付出如此代價,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是為那大乾國的李鼎做嫁……嫁衣裳,咳咳。”戒顏看出了花風生的狀態,嘲諷道。
“一開始確實如此,不過這黃龍墜寶藏大大超乎了我的預料,李鼎來不來已無所謂。”花風生直呼其名,已有獨佔之意,戒顏已完全明瞭。
原來這花風生幾人是大乾國李鼎所派,而李鼎卻在趕來的途中被楓葉白所阻,花風生此時生起了二心,對黑色珠子龍珠貪婪無比。
“不過,也……夠了,時間差不多,呵呵……”就在這時,那戒顏卻是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
“什麼夠了?不好,你這死禿驢!”花風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反手就是一骨刃,目標直刺那落在地上的鼎。
“你這怪物,要不是這凡人軀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