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王鼎慢慢的對禾木丹說到:“禾頭人不要生氣,他們只是偶然路過,走錯了路,不小心衝撞了您的營地,中原有句老話冤家宜解不宜結,請您寬宏大量饒過他們這一次吧。”眾將連連點頭,眼神齊齊看向禾木丹。
禾木丹嘆了口氣說:“可是他們來襲,我的老營損失慘重啊,燒了多少營帳和蒙古包,還有好多懷孕的馬牛被嚇得流了產。你想想這馬生馬,牛生牛,他們讓我損失這麼多牛馬怎麼算!”
榆林眾將心中一萬個草泥馬飄過,還他媽營帳蒙古包,全是地雷好嗎!我們才是損失慘重的一方好嗎!
那一場大爆炸至少炸死了他們一兩百人,上千人受傷。你現在還談小馬小牛,搞笑來的吧你!
不過誰也不敢笑,現在他們處在明顯劣勢,就算禾木丹說牛糞是香的,他們都得跟著說牛糞是香的。
禾木丹這是明顯漫天要價,要賠償呢。但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張巡撫牽的頭,於是榆林眾將都把視線看向一言不發的張巡撫。
張巡撫低頭思索一下,轉頭對王鼎說:“我等得到訊息韃虜南下,率眾北上阻擊,遭遇拓力臺部主力數萬,我等僅有四千五百,為保家衛國奮不顧身同拓力臺部大戰一天一夜,損失數百,堅守不退,幸得府谷縣主簿兼破虜堡巡檢王鼎率領三千弓手奮勇來救,終將拓力臺部擊退。”(拓力臺部是北蒙三大部落之一。)
張巡撫抬頭看著王鼎,王鼎低頭尋思一下也可以,這樣至少給了禾木丹這三千人一個明朝合法身份。
但是卻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得讓他們知道疼才行。要不還會再生事端。
於是王鼎說:“戰後統計斬首拓力臺部一千兩百餘人,破虜堡此戰死五百人,一應損失當由府中補足!”一千兩百首級就是三萬六千兩白銀,戰死五百就是一萬五千兩。也就是張巡撫至少得出五萬兩銀子才能了事。
張巡撫想了想,又轉頭看了看胡太監,胡太監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隻要能回榆林城怎麼都好說。
張巡撫說:“可!”
王鼎請張巡撫寫好奏摺,蓋上官印,又讓胡太監和眾將聯名上奏。讓張富貴快馬送到縣裡給汪知縣,600里加急直送京師。
又挽留了張巡撫和胡太監等眾人三天,確保公文到了京師。張巡撫又派人送了兩萬兩銀子過來,又打了一張三萬的欠條。王鼎這才放眾人回榆林。
臨走王鼎又給眾人備了儀金,每人兩斤茶葉。人數太多,酒和銀子就免了。
又過一天才將假營周圍計程車卒撤了。放榆林眾將底下士卒回榆林。這些士卒已經斷糧一天一宿了,出了假營一個個都跑的飛快。
卻不料第二天那麻副將又帶著昨天坐在張巡撫和胡太監邊上的那三位回了破虜堡。
麻副將給王鼎介紹,這位白白胖胖像個商人的是榆林除了麻總兵之外的另一位總兵王天順。另外兩位也是和麻副將一樣是副將,一個叫李三水,一個叫邱奕。
這次算是見識了王鼎的實力,覺得王鼎現在也有資格和他們做生意了。才讓麻副將牽線過來。
王鼎問他們對哪些有興趣,結果三人對破虜堡所有的東西都有興趣包括食鹽,茶葉,兵器,鐵鍋。
但是今天他們主要是來買茶葉的,因為昨天他們回去之後試著喝了王鼎送給他們的茶葉,發現不但味道很好,而且茶梗很少,這一點在草原售賣是非常重要的,因為草原上的牧民通常不是喝茶,而是吃茶,就是會把茶葉子一起嚼了,如果有茶梗會有點刺嗓子。
王鼎想了想就按照每斤二錢銀子的價格批發給他們,這個價格大大低於眾人的預期,因為那些茶梗很多的茶葉很多也得二錢銀子一斤。四人於是各要了兩千斤回去試試水。
王鼎又把那種全是科技和狠活的鐵觀音拿了出來給四人品嚐。
四人都說比上頭賞下來的御茶還好喝,王鼎也每人給了他們50斤試試水,每斤一兩銀子。王鼎又收了一千多兩銀子。
晚上胡太監也偷偷跑了過來,老老實實交了一萬七千兩的贖身費。準備先把自己的親兵們贖回去,王鼎也不和他計較偷襲的事情,反而也送了他兩千斤茶葉和五十斤鐵觀音。
胡太監在破虜堡住了一宿,第二天由張富貴帶人去煤礦領人。
霍秉義看到胡太監,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這幾天,天天拿著鎬頭挖煤,遭了大罪了,挖不夠數還不給飯吃。他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是榆林大戶出身,到了胡太監那裡,更是跟著胡太監吃香喝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