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鼎聽說趙大強一直沒有結婚,畢竟沒有哪個姑娘能看上一個父母身體不好,還沒有退休金的修車工。
今天這則訃告是趙大強母親的訃告。王鼎記得自己前幾年才參加了趙大強父親的葬禮,還隨了份子。
趙大強默默的站在父母的墳前。他母親這幾年一直綿延病榻,他白天工作晚上照顧,不管是他還是母親都遭了不少罪,做完了母親的後事,看著父母合葬的墓碑。趙大強突然潸然淚下,覺得生無所戀,如今的他已經年近50。現在連最親愛的母親也過世了,他現在無父無母,無子無女,無親無朋,孑然一身。
由於這些年給父母治病花銷很大,到如今把母親送走了,居然也是家無餘財,這麼大年紀了連個房子都沒有,修車的鋪子也是租的,趙大強突然覺得在這個世上沒什麼可以留戀的。
這一夜趙大強喝得酩酊大醉,他一邊喝酒,一邊向周圍的人大聲宣洩著自己的憤怒。他訴說著社會的不公和生活的艱辛,感嘆命運對他的捉弄。他說自己最大願望就是給父母留下一個後代,但如今已年近五十,卻一無所有,身無分文,只能自嘲地大笑起來。他已經知道自己註定要孤獨終老,無聲無息地離開這個世界。
趙大強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試圖用酒精來麻痺內心的痛苦。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從敞開的大門吹了進來,吹得桌上的菜譜噼裡啪啦作響。
一道人影慢慢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子對面,當趙大強抬起頭時,隱隱約約似乎是王鼎那小子。
這可好些年沒見到王鼎了,於是趙大強端起酒杯笑著對王鼎說:“兄弟好多年不見了,喝,哈哈哈!”然後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這麼喝會死的!”王鼎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傷感,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無法捉摸的神情。
“死就死唄,老爸老媽我都送走了,我人生的任務都完成了,死了又能怎麼樣,哈哈哈哈,喝,幹!”然後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王鼎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輕聲對趙大強說道:“那麼你跟我走吧,既然這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讓你留戀的了,我帶你去一個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裡,你必將擁有財富與榮耀。”那個聲音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際,充滿了誘惑。
趙大強微微一怔,搖搖晃晃的抬起頭看著王鼎。王鼎也直直的看著他,眼中的神情讓趙大強感到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趙大強哈哈大笑說:“好啊。”
王鼎站起身來,伸出手拉起趙大強,示意他跟上。趙大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跟著王鼎一起歪歪扭扭的走出了小酒館,穿過鄉間小路,走到一片草地上,趙大強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說:“我們去哪裡喝。”
王鼎笑了笑,一把拽著趙大強向前衝了過去。
當趙大強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在幾片破木板兒上。身上蓋著一張不知什麼動物的皮毛。
他晃了晃腦袋,頭疼的厲害,他知道這是喝酒過度的後遺症。
趙大強隱約記得昨天晚上見到了王鼎那個傢伙,那是唯一一個在自己剛下崗,走投無路的時候借給自己兩萬塊錢的人,對了王鼎不是來要債的吧,好像欠了七八年了。趙大強不由心虛的撓了撓後腦勺。
趙大強站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座很小的茅草屋,心說昨晚這是走哪裡去了。
他推開漏風的大門,走出茅草屋,見到的是一片嬉鬧的孩童。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光著腳在一個土圍子裡面跑來跑去。
而且這裡的人無論男女穿的衣服都很古怪,破破爛爛的,還留著長髮,好多都打綹了。
趙大強心說這裡是影視基地嗎?
然後就看到了王鼎上身穿著一件獵裝,牛仔褲,長筒皮靴騎著一匹白色大馬馬,懷裡正有一個穿著紅色絲綢衣服的漂亮年輕女孩拱來拱去。
王鼎騎著馬緩緩走了過來。
王鼎說:“怎麼樣,老兄弟,昨晚喝了那麼多還能動彈嗎?哈哈哈哈!”
趙大強雖然還在頭疼,但是還是哈哈大笑說:“那點酒算什麼,老子再喝二斤都沒問題!”
“哈哈哈!”兩人一起哈哈大笑,琪琪格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那是神使剛剛從神界帶來的奇怪男人。
“你這是要拍電影嗎?”趙大強問道。
王鼎卻沒有回答,而是神秘笑了笑說,你以後就會慢慢知道的。
而趙大強到達破虜堡之後,接到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教張富貴他們使用機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