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成了三城奴隸的救世主。
翻身農奴把歌唱,應城歡樂整晚。
那些原本是奴隸主的貴族們擔驚受怕了好久,直到熊槐派人告知他們,新的官府會給他們一些補償,他們才算是放下心來。
第二天,熊槐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連日來的奔波讓他十分疲憊。
飽飽得睡了一覺,熊槐感覺神清氣爽。
伸了個懶腰,熊槐開啟門,邁出了的一條腿愣在了半空。
“阿夕!你終於回來了!”
田夕滿面風塵,眼睛通紅地盯著熊槐,淚水漫過眼眶,滑過臉頰,滴在了胸前。
熊槐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張開臂膀。
田夕淚水決堤,奔湧向眼前寬闊的胸膛。
熊槐緊緊抱住田夕,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融化在心裡。
在田夕髮間吻了一下,熊槐雙手托起她的臉頰,看著哭成了大花臉的佳人,熊槐狠狠地咬了下去。
半晌。
田夕媚眼如絲,身體發軟,靠在熊槐胸膛。
熊槐攬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語。
“辛苦你了,阿夕!”
“可惜我回來晚了,沒有幫上大王的忙,讓大王深陷險境,萬一我還怎麼活!”田夕再度流淚,抽泣。
“寡人有上天護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清瘦了,可讓我如何向上柱國交代啊!”
“才這麼幾天,哪裡瘦了嘛!”田夕撅起了嘴。
“這裡呀,你看!我記得之前沒有這麼小啊!”
“啪!”田夕滿臉通紅,“大王,你討厭!明明就沒小!”
熊槐點點頭,“那就是我看錯了,確實沒小,嘿嘿!”
“事情經過祝劍已經跟我說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大王的!我以後再也不離開大王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田夕羞得無以復加,趕緊轉移話題。
“大王釋放奴隸一事,田夕佩服萬分,我終於確認,大王是真正為萬民謀幸福,只要大王一直保持這樣的心,定可成一代聖王!”
“喲!能讓阿夕說出這樣的話,我可是榮幸之至呢!只不過,阿夕原來到今天才真正理解我呢,多少有點傷心!”
“大王!”田夕有些著急,臉色通紅,“我我”
眼看著佳人潸然欲泣,熊槐趕緊改口,“好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嘛!”
“大王,以後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嗎,田夕承受不起!”
“好!好!好!我的好阿夕!”熊槐笑著拍拍田夕的後背,“走吧,去見屈匄他們!”
原應君府會客堂。
屈匄曬黑了,看上去卻更加沉穩,有大將之風,軍旅確實歷練人。
祝劍和景翠坐在屈匄對面。
張朔和景碩也從魯陽城過來了,他們也按照熊槐在應城的做法,為奴隸劃了一塊區域,暫時生活。
“大王身處險境,臣卻未能及時解救,愧疚難當,請大王降罪!”熊槐到來後,屈匄起身請罪。
“哎,是寡人小看了這些封君,這才身陷險境,與爾等無關。好在有驚無險,哈哈!好了,不說這個。我找你們來,是想安排一下博望城、應城、魯陽城的後續變革。”
變革?四人都凝神靜氣望著熊槐。
“你們也都知道,這三城以及周邊一大片區域都是三君的封邑,即便是楚王,等閒也不會管到這裡,更是連縣尹也沒有派。倘若這些這片封邑在我大楚南部便也罷了,但他們偏偏在強敵環伺的北方邊境,這樣我怎能放心?”
景翠聽到這裡,心裡不免一沉。大王雖然表面上說的是三君封邑,實際上是他對所有邊境封邑的一種態度。
景氏一族的封邑地理位置比三城更加重要,因為它與秦國接壤,而秦國是楚國最大的敵人!
景翠這才意識到,大王的這一步將會對楚國產生多麼大的影響。
這影響大到他景翠原本對未來清晰的預測變得越來越模糊。
熊槐沒有理會四人的震驚,徑自說道:“寡人的打算是,其一,這三城全部重新設縣,寡人親派縣尹治理,直屬寡人。其二,凡邊境縣城,常備縣兵,強加訓練,不事生產。其三,多個縣城按區域劃歸警備區,負責整個區域的治安、戰備,戰時迅速集結各縣兵力。”
說完,熊槐瞥了一眼景翠。
景翠沒有抬頭,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