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向來與田盼不和,此次田嬰派兒子來楚摻和此事,也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他一定要暗中警惕。
“上大夫,我等此次來楚的底線是以地易盼子。戰場之上楚國佔據優勢,我等有求於人,一旦激怒楚王,小侄怕楚王到時候會趁機要挾。”
“哼!要挾?”段幹朋眼睛睜圓,喝道:“有求於人?似你這般軟弱態度,安知談判之時,楚王不會以勢壓人,到時候再要強硬拒絕,可就不好辦了!”
段幹朋之言也有道理,田文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關鍵,暗道自己還是太嫩了,面對雄才大略的楚王,心中難免底氣不足。
想到這裡,田文對著段幹朋躬身行禮道:“上大夫所言如雷貫耳,田文受教了!小侄才疏學淺,以後還要跟上大夫多多討教!”
跟他父親一樣,能屈能伸。
段幹朋笑道:“孺子可教!既然楚王想拖著不辦事,我們便在郢都多待幾天。我聽說楚王已經正式開始變法,正好趁此機會調查一下楚國變法進展如何。楚國在吳起變法之後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當年楚悼王、吳起沒有做到的事,僅憑昭陽、田忌之流,熊槐能不能做到!”
說到這裡,段幹朋起身走到門口,看著略微有些陰沉的天空,嘆息道:“大爭之世誰問鼎,秦齊楚誰主沉浮?秦國已然起勢,楚國正迎頭趕上,齊國…”段幹朋沒有說下去。
田文望著面有憂色的段幹朋,心思重重。
:()新楚